一个是战无不胜的抚远绝王,一个是名震四海的镇北大将,堪称定名的左膀右臂,据说都各自有一套密不外传的战术,若真就是这两个人,此战,危矣。
想着,他的眉心越发深邃起来,那一道道用力拧出的沟壑,每一道都在诉说着他的不安。
“顾小姐还是不曾醒来么?”易绝沉声发问道。这三天来,虽然他不曾看望过顾霜烟一眼,却知道有人好像比他还要关心。
“绝王……”童仟顿时一愣,似是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紧张的时刻易绝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安危,一时间言语竟有些失神。
然而到底是值得少年绝王倚赖的人,仅是一眨眼的功夫,童仟便猜到了易绝的用意,不过可惜,怕是要落空了。
“回绝王,未曾。”
“恩。”易绝淡淡回应,神色间蓦然失落。
看来一场硬仗不可避免了。
“传令下去,勒令各部严加死守,万不可松懈,一旦发现敌人踪迹,必须马上汇报,决不可轻举妄动!”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话音散尽后,又是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绝王,眉宇间,尽是风华。
午时一刻,齐军已行至边城门外十里处,声势浩大。边城部署初具规模,众将士士气高昂。
午时二刻,边城上下进入全体警戒状态,部分老弱病孺已安全转移。齐军未至,动向不明。
午时三刻,少年绝王满腹豪情慷慨下令,命左前锋钱莽率一队兵马于城门前迎战,同时命军事童仟带兵于边城两侧百米内的山腰处静候伏击。
奈何万事具备,浩荡而来的齐军却久久未见踪迹。
眼看着士气已经在无边的等待中开始消耗,易绝的拳头不禁死死的攥了起来,生平第一次,觉得打仗竟然是如此艰辛的一件事。
“来人!再派三组哨兵,看看齐军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说话间,已染上几分薄怒。
从得到消息至厮,至少派出了不下七组人马,却是除了最开始的一组,再无任何消息传来,无异于完全处于了被动的状态,怎能叫他不着急不生气。
与此同时,距离边城不足三里之外,同样有一小队兵马潜伏在道路两边的草木里,都是身子压得极低,气息又都控制的很好,若非易绝那样的高手,怕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绝王,都已经是第四路人马了,你说那易绝可还会派人来?”一方低矮的灌木后,一道身披玄青色盔甲看上去年约四十且将士模样打扮的男子忍不住对着身旁鹤发童颜的首领絮絮叨叨道。
那首领却并无半点不耐烦的神色,依旧密切关注着眼前的动向,继而好似漫不经心的回道,“当然,领兵者,谁不想知己知彼,此前,我军一直费尽心思隐藏踪迹,就是想给他来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就要成功了,居然被发现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发现了又如何,我宁泽涛照样让他心神不宁!等着瞧吧,这场仗,我们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