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更是不自觉染上一抹温柔,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好几分,“我知道你们有过过节,但是娘你想想,她既是易绝在乎的人,若是能控制住她,不就等于死死的攥住了易绝的命门么?而且你也看见了,她现在行动如此不便,在这府上又孤立无援的,就算你真的想对你怎么样,凭她一个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言罢,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扩大,却是变成了三分阴险七分诈,桀桀,他最喜欢看人如何在绝境中谋求生路了,而且他相信,如果是顾霜烟,那一定十分精彩!
滋滋,其实有句话他还没有说,那就是“就算她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大局,你便受着又如何。”
见战历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白水烟也不好再说下去,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她知道就算再说下去也还是一样的结果,所以干嘛还要多费唇舌。
呵,她的乖儿子长大了,不听话了……
镇国公府门外。
望着头顶上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易绝还是有些犹豫,尽管半刻钟之前他便已来到了这里。犹记几日前,当他带着伤痕累累的顾霜烟走出这里的时候,心里曾发了誓再也不回来,可是,任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又站到了这里。
战历……
易绝心里默念,如果一切正如童仟所说,那么从今日里,除了姓战,他便与这镇国公府再无关系!
抬脚,迈步。
烟儿,等我!
“哟,大公子回来了?我这就去通知老爷!”刚一进门,管家张伯就笑着迎了上来。易绝待人温厚,又一战成名,除了不讨战天穹的欢心,在这些下人面前,还是很有人缘的。
“使不得使不得!”易绝急忙说道,且不说是为了顾霜烟才来,哪怕只是无意间路过,他也不想让战天穹知道,毕竟当初是那样的剑拔弩张。
“张伯,你知道二公子再哪儿么?”
“二公子啊”张伯不禁低喃,面上忽地染上几分失落,失落背后却是一丝狐疑加不安。饶是易绝和战历表面上看起来相处和睦,可府上的人哪个不知道两人关系差到了几点,尤其是战历对易绝,若不是为了作秀,只怕都不愿意正眼看。
如今易绝又如此着急忙慌的去找战历,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不行,他一定要赶紧告诉战天穹去!
“怎么了,不知道么?没关系,我自己去找找也是可以的。”见久久得不到回答,易绝也没了耐心,相比之下,顾霜烟的安危要远胜过眼下的一切。
岂料刚准备起步而去,又被张伯急急拦下。
“不,不是,小的刚刚只不过实在想二公子今日有没有出过门,反正小的是没有看见,想来二公子应该还在他那别院里带着。”张伯连连说道,心里不自觉抹了把汗。
“好,那就多谢张伯了。”语毕,只是眨眼,就消失在了正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