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璃闻言脸色一沉,很显然这次的喜事并不能带给他愉悦,不过也是只片刻,他又整理好了情绪道:
“我这不是来这儿,做我的洞房花烛夜了?”
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不能保持那淡定,“陆烬璃!”
“臣在。”他笑着应答。
他见她穿着白日未换的素雅衣裳,发髻已经被拆开来,柔和的披在脑后。
看得他目光伸出一片柔和:“你今日,可真美。”
薄初辞冷笑连连,看看,陆烬璃喝醉了,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喝醉了之后说胡话了。
她拢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不安的把自己裹紧再裹紧:
“多谢陆驸马夸奖,陆驸马应该回去了,否则有人看见你在这里的话,只怕是我到时候要被浸猪笼了。”
说完,她转身进屋子:“一会儿萧兮给你端来的醒酒茶,你喝完就赶紧走吧。”
可他却快步的横到薄初辞的身边,清楚的看见了她脸上的不安。
居高临下的,轻轻一伸手,就能将她的腰肢搂在怀里,而薄初辞早就已经有所防备,侧身躲闪,抬手反击,陆烬璃却从容的个挡住了她的所有的攻击,甚至趁势轻轻拂过她的腰肢。
他的触摸让她后脊梁迅速上升一股凉意,目光变得更狠戾些,招招下死手,可是她,根本就不是陆烬璃的对手。
不下几招,她的身上都被他碰了个遍,气得她一张俏脸通红,恨不得直接戳瞎了他的双眼。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所以陆烬璃只需要牵过她的手腕,就可以让她乖巧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双臂如铁,死死的禁锢着她。
她挣扎了几下,红了眼,声音也嘶哑了:
“陆烬璃你是不是有病!”
“臣没病。”陆烬璃从容的,推开房门,将她往屋子里面带,这气见薄初辞做了很多努力都没有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
陆烬璃直接关上门,落了锁,在她的耳畔长呼了一口气。
那种夹杂着浓烈酒气的,灼热的呼吸,让她敏感的咬住了唇,“你放开我。”
“不~放~”他无赖的笑。
她闻言更是恼怒,卯足了劲儿要挣脱,却仍是徒劳无功。
片刻之后,薄初辞终于放弃了力量悬殊的武斗,改为文斗:“我说了,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怎么没有?”陆烬璃的声线带着醉哑,几乎都要酥到了骨子里:
“吉时已到,洞房花烛是免不了的。”
“跟你成亲的人不是我!!”
她气得胸口起伏:“我可没有兴趣跟一个有妇之夫扯。”
“可是在我心里,跟我成亲的人,是你。”
他靠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沉沉,让她浑身一紧,愣了愣,忽地一笑。
“是吗?”
她笑得抖着肩膀,又重复了一遍:
“是吗?”
陆烬璃拧眉,他将薄初辞转过来,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与她的笑声不符,她脸上带着浓烈的嘲讽,让陆烬璃觉得刺的慌。
薄初辞望着他,那双美眸几乎结了冰:
“那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他微怔,似乎是从政这么多年,从未遇见过这种问题。
他眼里的醉意在一点点的清醒。
似乎是因为她眼里迸发的寒意刺痛了他的心。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回答什么,却又闭上。
她见此冷笑更甚,点着他的心口:
“你连喜欢我都说不出口,你还好意思说,你心里成亲的人是我?”
“陆烬璃,你不要让我越来越恶心当初喜欢你的自己,可以吗?”她一把将门锁打开,将陆烬璃推之门外:
“不然我怕会控制不住戳瞎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