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辞装作未听见,继续往回走,身后的嬷嬷就三步做两步的追了上来,一张老脸扯着笑跟她打招呼:
“早就听说郡主现在已经跟从前不同,没有想到郡主当真是不同了,奴婢这老眼昏花的,在夜里面看了很久才讲讲看清,若不是看见郡主身边的这个丫鬟,还以为这是国师府中的新丫头的呢。”
薄初辞闻言,扬唇一笑,万般妩媚:“没有想多年未见,刘嬷嬷说起话来还是这么的不让人爱听。”
说着,她双手抱坏,长叹一口气:“刘嬷嬷好歹也是宫里面的老人了,规矩自然也是明白的,见到本郡主该做什么,不用我提醒了吧。”
刘嬷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笑着略微俯身对着薄初辞做了一个礼:“参见郡主。”
“不够啊。”薄初辞挑眉:“你多日未见到本郡主,硬干见到本郡主的之后做大礼,而不是坐常礼。”
说着她长叹一口气:“没有想到刘嬷嬷是这般不懂规矩的人?”
刘嬷嬷迟疑片刻,脸上的表情跟有些狰狞,只好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
结果薄初辞略一侧过身,装作没看见般的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祁言早已经将方才的一幕看在眼中,对薄初辞的态度跟平常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恭敬地道:
“郡主来了。”
他也不喜欢瑟乐和刘嬷嬷,十分给薄初辞长脸。
她甚是满意的冲他一笑,侧目半回:“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常年没有在宫中的缘故,这宫中的老人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脸国师身边的你半点都不如。”
祁言笑道:“是国师教得好,也是郡主值得人尊敬。”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无非就是让刘嬷嬷脸面挂不住,刘嬷嬷一张老脸拉得极长,欲站起身来。
薄初辞却道:“本郡主让你起来了吗?”
刘嬷嬷的身子僵住。
薄初辞懒洋洋的偏头冲她笑:“刘嬷嬷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想来是公主没有教好你,就让我好好替代公主将你教教,你就跪在这儿,一会儿再起来吧。”
言罢便让祁言通报。
祁言将门叩了三叩:“国师,郡主来了。”
陆烬璃朝门口看去,瑟乐闻言长吁一口气,不高兴的绞了绞袖口,面上还要保持自己僵硬的笑:
“看来国师跟君主的感情很好?”
陆烬璃未回答。
瑟乐又道:“我才在这儿说了三句话,郡主就来了,想来她对国师你很关注吧?”
陆烬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抬眸看向瑟乐:“公主,郡主住在我府上,随时随地都要给本师来检查功课,就算是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妥,还请公主高抬贵手,不要遐想。”
瑟乐闻言愣了愣,脸色有些挂不住,皮笑肉不笑的道:“是我说话不好听。”
陆烬璃脸色微沉:“让她进来。”
薄初辞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子。
尽管手中的纸已经让她肉成了一团,但是勉勉强强也是交了作业,瑟乐在见到她的那一瞬,全然无私下里面对她的跋扈,反而温温柔柔的站起身来对她做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