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些话是陆烬璃最不喜欢听的,他脸色一沉,不复方才的温柔姿态,冷眼睨着她:
“就你这样懒懒的样子,只怕是不会有像我这般的男人娶你的。”
“这话可别说太满,说不定会有一个人就喜欢我这样的呢。”
薄初辞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拢紧,掀开帘子下床,裸足毫不避讳的展露在陆烬璃的眼前。
陆烬璃瞳孔微缩,本来想避开视线,可不知怎的,脑中突然闪现了沈莫成说他看过薄初辞裸足的样子,他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索性大大方方的就看了。
别人都看了,他自然也要看,总不得亏了过去。
薄初辞就感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锁着她的裸足上,她顺着视线往上一望,心微惊。
连忙将自己的长裙往下压了压,盖住自己的脚背。
“看什么看!
她有些恼,红着脸瞪他:“女子的脚是随便能看的吗?陆国师难道不懂吗?”
陆烬璃略一挑眉,冷笑着说:“你大刺刺的摆在我眼前,我又不瞎,自然会看见。”
借口。
薄初辞翻了个白眼,先去洗脸漱口,最后坐在梳妆台前,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她侧颜极美,是看起来妩媚又不失干净的长相,在暖春阳光的照耀下,好像是镀了一层光圈般,樱唇微挑,襟口处的锁骨微微凸起。
也不知怎么的,咱们这万年禁欲的国师突然脸就红了。
他只好把这有些无处安放的眼只好落在了书本上。
两个人一个坐在梳妆台前,一个坐在床边,也不知道避嫌,分明气氛是水火不相容,却又无端的让人感觉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般。
萧兮拿眼梢悄悄瞧着陆烬璃,她知道昨天晚上郡主心情不好,定然是因为国师。
可是奇怪的是,国师分明是讨厌他们家郡主的,又为何会坐在郡主床边等着也不避讳郡主?
在薄初辞梳妆之后。
陆烬璃叫人送来了文房四宝。
薄初辞打眼一看就觉得脑袋疼,她不喜欢这些东西,她只喜欢拿着她的弩箭出去射箭,出去打猎物,那才是她的天地。
陆烬璃不知道她的那些小九九,只道:“上次无意之间看见到你的字,写的太难看,这一次我先教你写字,跑了那些倒也不急着学,只是这次是一个人的门面,写好看了才会给自己长脸,写得不好会为自己丢人,我想你也是一个要脸面的人,所以这字还是要多练习。”
说着,他提笔蘸墨落下两个字。
镂苏。
薄初辞挑眉,斜眼看着他,这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写得甚好。
陆烬璃将笔交给她:“你来试一试。”
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要写别人的名字。
薄初辞心里腹诽,不过倒也倒足了劲儿,按照陆烬璃的样子,自己也像模像样的写了两个字。
陆烬璃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你看看,一撇一捺是歪歪扭扭的,写的这么难看,你从小到大的夫子是怎么教你的?”
薄初辞挠挠脖子说:“夫子教是教客户不学呀,再说了,我一个男的写什么字啊,能打架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