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胭脂香充斥他的鼻息,陆烬璃厌恶的皱起眉,恰好瑟乐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挑起他的下巴:“国师难道不想要更多,更好的东西吗?”
可是下一瞬,她脸上的媚态僵住,自己的手被一本公文遮挡住,她看向陆烬璃,而陆烬璃恰好起身,眼里的寒意几乎能将她冻结成冰:
“臣不想,公主自重。”
瑟乐瞳孔微缩,她的姿态还尴尬的僵硬的半坐在桌案上,脸色白了白,缓缓缩回了手,脸上的媚态也消失殆尽:
“国师这么不识抬举?”
陆烬璃错过她,将门打开:“本师一直都不识抬举。”
说着,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请。”
瑟乐一怔,屈辱感顿时用上心头,让她气红了脸,足足瞪了陆烬璃好一会儿,直到瞪红了眼睛,哼的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想想从前瑟乐在她面前多么的张牙舞爪,今日瞧见这么一出好戏看的着实解气,薄初辞啧啧摇头。
紧接着,她捂住了嘴。
糟糕!
陆烬璃自然听到了,倏地侧过头,瞬至窗边,一把推开窗户,薄初辞惊呼一声,还未等逃跑,窗户已经被他打开,而她正尴尬的半弯着身子,一副想要逃离现场的姿态。
两人隔空对望。
谁也没说话。
最后,她打破了寂静,挠头道:
“你家后院的风景……挺好看的。”
陆烬璃了垂眸,狞笑着:“我家地牢的风景更好看。”
“地牢就不用了,那地方怪刺激的。”
薄初辞嘿嘿笑着,熟练地从窗户翻了进了屋子,嗅了嗅空气里面那种甜蜜的香味,想来瑟乐来此一定是经过了沐浴熏香多种程序,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来这儿吃了一鼻子的灰。
她悄悄的看了眼陆烬璃,面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那种幸灾乐祸的喜悦从眼角眉梢中冒出来:
“你就那么不给她面子,你就不怕她叫她爹来收拾你啊。”
陆烬璃剑眉拢紧。
这个家伙就这么自来熟的进了他的院子偷听了他的墙角,还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是几世修来的厚脸皮?
但是两个人接触过几次,他也早就知道这女人不按照套路出牌,只是嫌弃的看了眼她眉毛上那粗粗堪比树干的眉毛:
“不怕。”
“偶哟,看把你能耐的。”薄初辞笑着故作女人味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想起来陆烬璃不喜欢女子的触碰,她也识趣的收了手,转过身看着方才瑟乐坐过的地方。
她眼波一动,便往那走,要学着那副妩媚的姿态来都弄逗弄他:“国师这美人坐怀不乱,谁嫁给你谁幸福了呢。”
可是她屁股还没等碰上桌案,陆烬璃忽然一把手将她扯了过来,严肃道:“不许坐!”
“……”薄初辞嘴角抽了抽,自己的雅兴轻而易举的背着人给扼杀在摇篮里:
“她坐行,我坐不行?”
可是陆烬璃一句话就给她堵得哑口无言:“脏。”
……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于是她就等着祁言给陆烬璃换了一套干净的桌子,又弄了熏香来将空气中的味道驱一驱,那家伙,跟去时疫似得,薄初辞摇头:
“至于吗?有那么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