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训练有素的下人竟然在跟着一个小混混互相扯头发,而且就是在两个人撤一个人的情况下其中一个人还占了下风?
他脸色骤然一沉:“都出去!”
陆烬璃来了!
薄初辞听见这一声怒吼直接撤下了身边人的一缕头发,那人碍于陆烬璃在,浑身震了震,哀怨的瞪着她没吭声。
房间里的闹剧停滞,尤其是在中央的那个小家伙,就是裹着黑色的面罩也能感觉得到她身上的僵硬。
陆烬璃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瞧着她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身子,不过片刻迅速恢复自然。
祁言方才被这家伙落了面子,这会子也怒在心头:“还不快点拜见我们主子?”
拜见?陆烬璃?那家伙看见自己还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郡主呢。
不过需要入乡随俗,低调为上,她头上蒙着面具转换了另一个角度,估摸了一下陆烬璃的位置:
“陆国师好。”
“……”一片静默。
而祁言气得磨了磨牙齿:“那是桌子。”
陆烬璃摆了摆手,让祁言下去,祁言只好不情不愿,自己在主子面前没有处理好这个市井无赖是他的不对,他只能道:“属下没能将他的面罩摘下来。”
说完离去,关上了门,守在了门口。
一阵小风吹过,那熟悉的久违的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薄初辞眯着眼嗅了嗅,过了这么久,陆烬璃的身上还是这个味道。
陆烬璃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只是冷眼一扫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公子哥,就是不看脑袋,他也能知道这是个女子。
他坐上位,一手撑在下颚,随便的挥手:“坐。”
薄初辞愣了愣,伸出一根手指撬开一些缝隙来找了个地方坐了。
她能见到的视野有限,却不知道这椅子是紧紧挨着陆烬璃的。
陆烬璃见她坐在自己身边虽然觉得不喜,但是冷眼一瞧她脸上蒙着的那个黑盖头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取下来。”冷厉的三个字。
薄初辞嘿嘿一笑:“不。”
陆烬璃嘲讽的抬了抬嘴角:“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倒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我长得太好看了,怕你见到我非我不娶。”
薄初辞灵巧的回嘴:“不如咱们就说正事儿吧,那天是我不小心的杀死了你的信鸽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信鸽,我这人大字不试一个,所以自然也没有将那纸条留着,被我随便的给扔了。”
扔了?
陆烬璃眸光微暗,隐约杀意闪烁其中,声音低沉难辨:“扔在哪了?”
“树林子里面了,我本来只是想要打个野味。”薄初辞隔着黑布,话说的很殷勤:“瞧见那是个不什么想干的字条就被我给扔了,当真不知道那是您心爱的鸽子。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一马?”说完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听了半晌也没有得到回答,心里踏实了些:“你要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啊。”
说着她起身拱手,声音里满含兴奋:“告辞!”
“站住。”
身前移到冷风挂过,薄初辞心指着陆烬璃又是瞬移到了自己面前,尤其是拿过堂风中的芳香扑鼻,像是哪家美男子的沐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