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大惊,惶恐的从他们的座位上跪下,说道:
“皇上请息怒!”
薄初辞这两日被骂的赶上她上辈子吃过的饭都多,此时此刻,早就已经是麻木不仁,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是陆烬璃朝她望来,目光颇有深意。
薄初辞琢磨了一下,说道:
“儿臣没觉得儿臣说错了。”
众臣倒吸一口凉气,皇帝也气的一愣,没想到他说的竟然这般理直气壮,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薄初辞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样才能激怒皇上,瞧见他这样,自己也算是见到成效了吧?
总之,不管方才瑟乐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
只要她一门心思的将这件事情揽在自己的头上,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瑟乐也未曾想到薄初辞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她连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词都想好了,这被打乱了计划,她这一肚子的坏水又开始捣鼓。
“父皇儿臣想姐姐应该不是故意的,还请父皇不要生气,切莫伤了龙体呀!”
瞧瞧,这才是闺女应该说的话。
大臣们心里都对薄初辞万分鄙夷。
而获得大家好感的瑟乐也觉得火候到了,她走出宴席,跪到薄初辞的身边,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劝薄初辞道:
“姐姐,你快跟父皇说点软话,这事咱就过去了吧,我也不想同你生气。”
薄初辞二愣似的直梗脖子,偏过头来,看向自己这位楚楚可怜的妹妹:
“好妹妹,你可别哭了,一切都是你皇姐我心甘情愿的,你也犯不着在这流泪了!你要是真有那心思下来说不行,非要拿到面上来说,姐姐不傻的,回去坐着看戏吧。”
“放肆!”
皇帝气得胡子都飞了,瞪着眼睛道:
“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来镇之前打你的一百板子都打轻了!!”
薄初辞想想那被板子打的滋味儿,还真不好受:
“父皇打的板子我板板记在心里头,自然不会忘记父皇教育臣女的大恩大德。”
“你——”
“皇上。”陆烬璃适时的插嘴说道:
“臣认为,当然是打不通的,需要换一种方法,就凭方才瑟乐公主说的那些话,确然这件事情错在了郡主的身上,群主一定不知这情感为何,性子桀骜不驯,才会犯此大错,臣为应当采取别的惩罚方法,好让郡主思过,改过不会再犯。单纯的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皇帝眉心紧皱,高深的问道:“那陆爱卿以为该当如何?”
陆烬璃笑着躬身:
“不如就将公主关在皇城外面那寺里面,修心养性。跟着老方丈一同吃斋念佛,那些坏脾气自然而然的就下去了。”
“臣妾以为不妥。”
就在老皇帝觉得此言有理的时候,皇后宣无插了一句,她似笑非笑的端着手中的茶盏,如青葱的双手抚过上面的凤纹:
“公主此等劣行,乃是臣妾之过错,臣妾没有教导好公主,臣妾论理应当该罚,不如就让公主住在臣妾宫中,也好好管管公主。”
陆烬璃眉心皱起,抬眸看向了宣无。
而宣无亦是望着他,红唇勾着,万般妖娆。
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跪在正中央的薄初辞。
一场抢人大战,似乎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