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苏!”
她意料的不错,只不过是刚走到了偏僻的小径,离茅房只有几步之遥,她就被人叫住。
薄初辞懒洋洋的转过身,经过这一月的训练,尽管萧兮在听见瑟乐那声喊叫之时,不可避免的哆嗦了两下,这会子也能理直气壮的站她身边,大大方方的哆嗦了。
“郡主,她来了。”
莫慌。
薄初辞抬手稳了稳萧兮的心神,挑眉问她:“何事?”
瑟乐闻言微怔,怒气更甚,走上前来:
“看来你在国师身边待得很滋润,竟然见到我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是吗?”
果然,这些懦弱女子只有这么几个事儿,规矩,宠爱,父皇的欢心,除了这几样,她都没有更新奇的话了。
薄初辞掏了掏耳朵:
“规矩?本郡主在当公主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妹妹你跟本郡主讲规矩。”
瑟乐扯了扯唇,上下瞄了她一眼,颔首道:
“我如今也当真是小瞧你了,没有想到从前你在我面前那般畏畏缩缩像条狗的样子,不过就是你用来接近国师的一种手段而已,对吧。”
瑟乐双手抱怀,声音尖锐的道:
“现在你已经站在国师身边了,跟国师站在一起,夺得了国师的青睐,你已经不一样了,所以你又能在这理直气壮的跟我抢!”
一人到隐处,走路无声,隐在树后倾听。
“对,我不止要跟你抢,我还要明确的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国师的青睐!”
薄初辞不嫌事儿大的在瑟乐的身上浇了一把油,眼瞧着瑟乐怒火攻心,恨不得将她撕碎了吃了。
反观她愈发悠哉,愈发冷静
“因为喜欢这种东西,勉强不来,或许国师也知道你根本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呢?”
瑟乐闻言一急,抬手朝她打来,薄初辞眼及手,快的挡住了她的手,将她狠狠的往后一推。
瑟乐猝不及防,被刘婆子搂住了,反应之后,她脸色微变,想想方才那根本不是寻常力气的镂苏。
她一时半刻竟说不上话来。
薄初辞上前两步,贴近她的脸:
“你再来一次,我就废了你的胳膊。你知道吗?人的胳膊是不可能一下砍断的,笑拿刀,慢慢的砍,慢慢的磨。”
声如鬼魅,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不得的事情。
就连见惯了血腥的刘婆子,都觉得心惊胆儿颤,她挺身上前,将瑟乐拦在身后。
“郡主,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也请你注意一下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
薄初辞见状挑了挑眉,直气身子:
“哟,这不是刘嬷嬷吗?肚子上的伤好了吗?上次我下手轻了点,没能把你的肠子带出来,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惜呢。”
刘嬷嬷脸色微变,咬死了牙根:“奴婢会把今日郡主您的所作所为所说的一切话,都会一字不差的报告给皇帝!”
“因为你除了打小报告就不会点了是吧?”
薄初辞略微一笑,露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
“我等你。”
瑟乐咬牙,还想说什么,刘嬷嬷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神经病一样,赶紧扯着不甘心的瑟乐走了。
薄初辞冷眼瞧着,觉得有些无聊:
“我还以为能打起来呢,原来就这点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