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正襟危坐的坐在马车里,只觉旁边实现目光灼灼烫人脸,她不由得转了转身子,再换一换角度,勉强能不再去感受到他的目光。
就在方才!就才方才!她就像是个清新奔放的少女一样站在船头对着自己的哥哥热情的挥舞着手臂,未防薄无埃面瘫着一张脸,冷冰冰的道:
“太子,可还记得你母妃的生辰?”
她心里一咯噔,手僵在半空当中。
“皇兄为何这样问?”
薄无埃眸色晦暗,他抬脚下穿船在自己的面前,偏头看着她,目光似是能将她看穿:“只是想知道,过不久就是你的母妃生辰了,虽然娘娘仙去得早不也得准备些什么以表哀思吗?”
楚辞垂眸,暗暗琢磨,这男人没头没脑的提出她母后去世的意思是什么?她是不相信这个人当真是关心她母后的生辰,况且她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到底是什么时候的生日,若是回答错了,岂不是要糟糕。
故而她垂头丧气的做了个难过状:“皇兄还是别说了自从我母后去世之后我就连想都不敢想,您一提……哎。”
薄无埃眯了眯眼,好似想看穿她的阴谋诡计,或者从她抖动的睫毛里看出半点忧伤的气息,然而楚辞这家伙捂得严实,抬袖哼哼唧唧两声,顺便掏出怀中手帕挤了一把大鼻涕再顺手揣回去,看得全神贯注找猫腻的薄无埃抖三抖,脸色顿时难看了半面。
“走吧。”
楚辞光荣的从第一回合中胜利。
然而这第二回合,便是这马车中的亲密接触,纵然两个人相隔很远,但也是‘孤男寡女’距离暧.昧,再加上薄无埃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险些要从她的脸上灼出一个洞来。
她虚摸了一把被注视着的半边脸,抬眼笑得谄媚:“皇兄你瞅啥呢,可是皇弟今日太过于俊郎?惹得皇兄这般欣赏?”
楚辞心里发毛,但是毕竟你越躲着就证明你心里有鬼,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人看,反正她皮囊是真的!
薄无埃似是已经习惯了她话语中的调侃,只微微蹙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慢悠悠的转回了视线。
他是觉着眼前的这个人有问题,可是横看竖看都是薄初辞,不像是别人冒充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一路诡异的气氛过后,楚辞终于从车中憋闷的气氛中走了出来,马车里面太过憋闷,若不是她是个在上司面前摸爬滚打太久的人,怕是早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思量一下,她转头冲着薄无埃微微一笑:“那皇弟这就去上课了,皇兄好生上朝,等下课了一起回去。”
这话说的,当真是两个兄弟情深意重。
薄无埃皱紧了眉,连恩都没有恩一声。
楚辞也没指望他能搭理自己,兀自先走了,身后还尾随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奴才,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看得薄无埃眉心拧成一团,心里疑惑非减反增。
“钟灵,你去暗地里盯着太子,任何与太子平日里面反常的举动,你都记住回来向本王禀报。”
独自都在去学堂的小路上,楚辞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