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卯足了劲儿的点点头:“恩!”
他嘲弄的抬了抬嘴角。
陆烬璃松开她的两只爪子,将自己外面绯色的外衫脱掉,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本师会告诉皇上,镂苏公主被人调包,你好知为之。”
薄初辞闻言傻了,还以为自己的美人计成功了,一见他大长腿往跑只好冲上去,拦在他面前:
“诶诶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软硬不吃呢?给皇上打小报告有意思吗?”
褪下外面的绯色衣衫,陆烬璃里面只着了一层中衣,墨色的长发如绸缎一般披散在四周,优雅又出尘,可是偏生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的不招人爱听:
“你是谁?说实话。”
薄初辞这辈子最不喜欢的的就是被人威胁,想当初她盯着太子的位置还吃嘛嘛香天天喝花酒呢,一个半路杀出来的臭国师有什么可在这儿嚣张的?
再说了,她灵魂不是,身子还能作假?
想了想,她挺直脊梁,“无可奉告,大不了,你让父皇来查我啊,我顶多就是那么一丢丢,口不应心的……小公主而已。”
“是吗?”陆烬璃面瘫着一张脸:“那本师就去告诉皇上,口不应心公主被人调包了。”
说着,陆烬璃作势要往出走。
……!!
她浑身的毛都被炸了出来,要知道她可是对着旧主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啊,就算是身子是她的但是真正查起来,她也是会被人怀疑的!
想着,陆烬璃的身影已经从她身边路过,一抹光亮自他腰间闪烁。
薄初辞凝神一看,一抬手,快速的就将他腰间的东西给扯了下来。
陆烬璃动作一滞,转过头来,眼见自己的玉佩已经攥在了薄初辞的手中,他凤眸一眯,伸手作势要抢,而薄初辞胖胖的身子转个圈儿,将其轻松地放在了自己的“波澜壮阔”里。
如此骇人的举动,就连见惯了大世面的陆烬璃都是一愣。
可偏生薄初辞还挺骄傲的,想她上一辈子天天围着自己胸前的这俩东西愁,这辈子买一送一上来就送她个这么大的,往里头揣东西都兜得住,直接冲他挑衅的晃了晃自己身子:
“想要啊?来拿?”
陆烬璃看着这山势高耸的山峰,素日波澜不惊的面上,头一次有些许碎裂。
“你是女人?”
他对他的眼睛,初次产生了怀疑。
薄初辞晃着自己的身子冷笑一声:“小爷我当男人的时候,你还在玩儿泥巴呢。怎么?看见我这山势高耸的,下不去手吧?”
这信息点很重要,陆烬璃挑起眉梢,幽幽的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
“铮”的一声,匕首竟然弹跳出鞘,闪着寒芒。
陆烬璃似笑非笑:“你猜?”
薄初辞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上了门:
“你别冲动,我告诉你,今天小爷我就是跟这玉佩融为一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陆烬璃偏生不当回事儿:“那便损。”
说着,他手中寒光一闪,薄初辞抱头乱窜,嗷的一身惨叫,在这房间里的绕圈圈:
“你要是敢扎小爷一个洞,小爷让你少一条腿!!哎哟!!”
她的脸庞竟然有一根针划过,没入木桩三寸。
陆烬璃反应了一会儿,脸上杀意更浓:“公主自称小爷,是不是有些太粗俗?”
她奶奶的陆烬璃!薄初辞回头看他:“你还带暗器,你还是不是男人?”
陆烬璃修长的手指捏着几根银针,闻言波澜不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话,应该问你自己。”
“问我——”薄初辞一蒙,反应过来瞪他:“小爷娇滴滴的哪里不像个公主,亏你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喜欢对女人动手是不是?”
陆烬璃冷笑,嗖嗖嗖的几道银光闪过,淡淡道:
“在我眼里,没有性别,只分顺眼,和不顺眼。”
这小子挺狂啊。
薄初辞躲闪之余,庆幸自己是个灵活的胖子,但是就算是她再灵活她的体力也是有限,就像是她现在躲过了十多根针,脸色绯红,减肥效果怕是很显著,她眼珠儿转了转,眼瞧着陆烬璃手中银光阵阵,她索性一咬牙,狠狠地朝着他扑了过去。
陆烬璃飞身夺过,以为她落了个空,可是就在这时候,那胖子竟然灵活的冲向门口。
休想逃!他闪身上去。
我偏要逃!小爷胖的跟个球似得能让你这个破竹竿子给拦住了?
薄初辞一咬牙,也不管眼前是什么东西,直接狠狠地连带着扑向门口。
“咣!”
破门而出。
两道身影齐齐滚落成一团,胖的压着瘦的,瘦的皱着眉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突如其来的两个人可把外面的人吓一跳,本来因为是安放死人的地方别人都觉得晦气,这一看里面的两个人滚在一起出来了,纷纷跑了过去:“国师!”
“公主!!”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骇了大家一跳。
穿红着绿的公主紧紧压着国师那瘦弱的身躯,她的波澜壮阔贴着国师的脸,反复起了多少次愣是没站起来。
薄初辞挣扎了一会儿,不挣扎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而给我抬起来!!”
看看,从搀扶到抬,她入乡随俗的也很快。
萧兮众人忙不迭的给薄初辞抬起来,其中还不乏祁言。
祁言那就跟挖宝似得,把薄初辞抬起来,眼看着自己的主子躺在地上,还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印子,可以直接的作为凶杀现场了。
噫!惨不忍睹!
这一幕直击心灵,祁言抱着他的主子就哭:“主子,主子,你英明一世,怎么就活活的被压死了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明所以,跟着呜呜的哭。
“行了行了,别哭了。”薄初辞看不下去了,拨弄开祁言的胳膊:“你再哭,真给他捂死了。”
祁言怔了怔,这才松开他,见陆烬璃苍白的脸色转换了一丝绯红,缓缓睁开了眼睛。
陆烬璃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目光滑过一丝愤恨,从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了旁边蓬头垢面的薄初辞的身上,紧接着迅速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转身就走。
薄初辞坐在地上还不忘了提醒:
“你后边的泥还没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