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干系就没有干系!”
明阁楼内,薄诺久掀开袍子,腿一搭在桌案上,冷笑一声:“真当我们皇兄稀罕不成?”
说着他又看向楚辞:“皇兄,没有他没关系,有我们在,总不会叫人将你欺负了!正当我们是吃素的,要不是皇兄当时拦着我,我能让他好过?能容得到他出了皇宫?本王能给他的腿打折!”
楚辞侧了侧头,感觉吵得慌,心里堵得慌,不想说话也不想回答。
位于他们两个人对面的薄允狐皱了皱眉:
“不过就是个能轻易挑拨离间的朋友罢了,何苦你费心费神?老七,依我看,愿了他的话正好,从此以后你们两个人没有半点关系,如若是他跟云暮在如此纠缠不清,只怕是他没有什么好下场,变的波及到你。”
薄诺久义愤填膺:“何止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个云暮要么就是冲着白允来的,要么就是冲着皇兄来的,她的目的说不定就是要挑拨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可是谁知道白允这么不争气,说被挑拨就被挑拨了?”
满桌琳琅吃食,楚辞纹丝不动,想起昨日白允离去的那决绝的眼神,她心里就难受。
薄无埃的目光凝在楚辞身上,已有多时。
她今日着了天碧色的滚毛小袄,离远了瞧像是个换了一身新毛色的小兔子,青丝半数,白绸缎顺着两侧乖顺的落下来,手里捧着一个汤婆子暖手,纤手时不时的拂过上面的图样,整日不见笑容,兀自一个人瞧着远处,若有所思。
他眸光一闪:
“今日本是过年,朕已经让人给你们备好了盛宴和汤泉,去一去浑身上下的疲倦吧。”
薄诺久闻言皱眉:“皇兄难道就不说点什么,你看看她,她整天都这样无精打采的,哪里有半点皇兄的样子。着人家都说,若是在过年的时候心情不好,一整年都不顺。”
薄无埃眉心蓦地拧紧,不满地看向薄诺久。
只要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错了。
薄诺久被他的目光的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瞧了眼楚辞。
却见楚辞仍是在神游当中,对他们的谈话恍若未闻。
薄诺久看不下去,最先离席,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这看起来都像是换个人了,无精打采的,看了让人心里难受,本王先走了。”
薄允狐若有所思,斟酌片刻,走到楚辞面前,伸手,替她倒了一杯酒。
此酒花香浓郁,是薄无埃特别的因为她不胜酒力给他单独所制作的酒,薄允狐随便的扯了个板凳坐在她旁边,将酒杯放在楚辞的手里。
楚辞怔了怔,缓过神来,瞧向薄允狐。
薄无埃见这场景刺眼极了,走下位来也扯了个椅子坐在楚辞身边。
一左一右,两个人将她包围住,楚辞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有些不明所以。
薄允狐瞧着薄无埃也跟着来凑热闹,不悦的皱了皱眉,看向楚辞的时候却又是和颜悦色:“你无须在意,时间久了,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分清,你只当这件事情是给你们两个人的考验,不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