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抬手给他一个暴戾,薄允狐幽暗的眸子缓解了些许:“去前厅。”
薄诺久挠着自己被打的地方,略有些不满地等着楚辞:“皇兄,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打你知道?就算你是我皇兄也不行。”
楚辞呵呵一笑:“不如你打回来?”
“……”他一哽,看着她白嫩嫩的肌肤,这要是敲下去,他拿手劲儿,怕是要落个好大一个包。
愣是下不去手。
薄诺久拧巴了一会儿,自己一个人拧巴拧巴的先走了:“我可不打断袖的脑袋。”
楚辞皱眉,刚想上前再给他一下子,雪色的袖子将她拦住:“七弟也得注意规矩。”
薄允狐缓缓平和了自己的脸色,捏出一个笑来,“不然的话,本王可就要敲你的脑袋了。你敲老十,本王敲你,一物降一物,倒也可以相抵。”
楚辞抿了抿嘴,捂住了自己的头。
见她这种反应,薄允狐好笑的偏头看她:“七弟听话。”
楚辞干笑两声:“皇兄你们两个人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不是有事儿。”薄允狐走在前头,一手端立身前,墨发垂立至腰间,上半部的青丝仅用一根白色的玉簪挽上,侧颜半回,双睫似羽翼一般,脸上的弧度如同天仙下的画笔勾勒,让人看得不仅呆了一呆。
“只是皇上看你看得一向很紧,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本王自然想要见见你。”
楚辞一怔,从他目光中,似乎是看见了白允的眼神。
那种忽明忽暗的光芒,像是一缕薄纱之后的星辰,浩瀚深邃。
她心猛地一颤,忙错开来,不敢直视。
怕是自己多想了。
见她这般躲闪,薄允狐眉心微不可擦的皱了皱,转瞬又是一张笑脸,走上前来,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头。
楚辞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薄允狐似有些指责的道:
“想什么呢?”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见薄无埃的目光中在不似方才那般,反而多得是慈爱与坦然。
她恍惚了一下,暗忖自己多想,连连作揖:“皇弟走神了,走神了。”
“下次不许这样。”
薄允狐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转瞬不见,想起她看见自己躲闪的目光,这心口像是揉了块酸黄瓜似得,他有些难受的压了压。
另一座房间内,女子双手端力在身前,望着这一幕。
她红唇轻启,嘲弄的勾了勾。
“这断袖的家伙,难不成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吗?”
“真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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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薄诺久百无聊赖的在里面等着,一见到他们就开始抱怨:“你们怎么就怎么慢,来,皇兄,我听说你前一阵子戏耍沈姜言,让他在满城晃悠找苏故,是不是有这事儿啊?”
楚辞闻言随便选了个地方坐了,手撑下额,倒也还算是得意:“是啊。”
薄诺久对她扬了扬眉:“可以啊。”
楚辞以眉飞色舞回之:“那必须。”
“沈姜言跑了一天,回去就得了风寒,听人说苏故还关在大牢里面没出来,气得差点没有呕血。”薄允狐云淡风轻的说着后续:“你倒是能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