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替白允挡剑的女子叫做云暮。
她靠在白允的肩膀上,轻喘着气,强忍着自己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倔强的让白允心疼。
白允的手上沾满了她身上的血液,他害怕的捧起她的脸,一遍一遍的呢喃:“云暮,你叫出来若是好受些,便叫出来。云暮,你别忍着,你难受就说出来,没有人会说你的,你不要咬着……”
楚辞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白允。
他们四个人站在旁边就像是陪衬,注视着一场旷世绝恋。
薄诺久煞风景的双手抱怀,抚了抚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本王嫌少见到这种热乎的场景。乍一这么看,还有些消不住。”
“那就留给他们两个年轻人说吧。”楚辞也感觉自己好像个电灯泡,怪不好意思的,领着他们三个站了出去,就听里面白允有些惶恐的,无措的呼唤着女子的名字。
“我们为什么要陪着他来这里,我们为什么不回宫?”
站在门口吹了一会冷风,薄诺久才反应过来,身上醉醺醺的揪起都被这冷风吹散了不少,“皇兄,咱们对你这位朋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们应该回家去了吧?”
虽然受伤的不是白允,但是她还有有些不放心。
楚辞想了想:“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刺杀白允,按理来说,若是真的想要刺杀也应该是我才是,不应该是白允啊。”
薄无埃闻言眯了眯眼。
薄诺久在一旁调笑道:“我看你现在就是被人你刺杀刺杀上瘾了,人家不找你你反倒是浑身上下都舒服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白允这个家庭和身份,以及他从来都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不与人结仇,所以我才会觉得不对劲。”
楚辞抚了抚下巴说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了他,就算他现在是我身边的人,但也不是我的左右手,完全没有刺杀的价值不是吗?”
“你说的,方才我在马车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薄允狐接话,他面色凝重,深深思量:“但是这件事情一会儿要问过白允才能知道。”
楚辞颔首:“我明白,一会儿我会好好问问的。”
“你们好像太紧张了?”
薄诺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薄允狐:“要我说,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白允那个人生性风流在外面惹了不少桃花债,被人追杀是迟早的事情,难不成你还要怀疑这次的刺杀跟你有关?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你?你就在边上看着,那些刺客连过来都没过来,很明显人家想要对付的不是你。”
可是就算是这样。
楚辞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猫腻。
同样是遇到刺杀,她当时还没有遇到刺杀,只是身边的小少年看见薄无埃就吓得逃跑了,更别提会有危险的时候了。
而单单的一个云暮,怎么就敢替他挡刀?
两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第一次相遇,能有什么魔力让他们两个人凑到一起去?
她想不懂,薄无埃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站了多久,薄诺久感觉浑身冰凉:“我先不在这里呆着了,皇兄我失陪了。”
言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