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得救,只是不好救治,现在太医院已经都守在那里了,也正在研究治疗时疫方子。如今皇城里面这会子已经查出了好几例时疫,皇宫并不安全,城中百姓还等着用药医治。”
薄无埃揉了揉眉心,恍若很大的重担压上来的疲惫,脸色不太好看:
“你,这段日子不许乱跑。”
说着,他伸手想要抚摸楚辞的脸,却是动作顿住没有下去手,他方才碰过薄允狐,也怕传染给楚辞,只能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来了,也不要来上朝了。”
言罢薄无埃便又转身离开,踏着大雪去了薄允狐的住所。
楚辞焦心的看着他,茫茫人海中,他的身影在皑皑大雪下愈发模糊。
她一咬牙,抬脚朝他跑过去。
薄无埃似乎是感应到了楚辞,转身望来。
楚辞跑到他面前,突然厉喝道:“都给本王低头!”
下人们不知所措,却也乖乖的垂下了头。
“你……”
薄无埃一怔。
楚辞紧紧拦着他的身子,脸埋在他的胸膛:“皇上也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皇上也生病了,臣弟无法安心,还请皇上好好地照顾自己。”
他垂眸,见女子抬眼,墨发垂在身前,眼睫上落了些许雪花,隐隐带着些许担忧:“皇兄……”
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灌满,就连肩膀上的忧愁都少了一大半,他捧起她的脸,虔诚的吻上她的眉眼:
“朕会的。”
一晃就是四日。
楚辞闷在自己的王府里面,下人们人人自危,递到她面前的东西都不知道消毒了多少遍,浑身上下都烘了一股子白醋的酸味儿。
她双眼放空的坐在窗边,想等着宫里面传来消息,但是她打探了多次,都说薄允狐并不乐观。
她每每都在皇宫边缘徘徊,可是都吃了闭门羹,薄无埃根本就不愿意让她进宫。
甚至还托人说,如果她在准备进宫,她就将她给软禁在王府中。
她终是有些坐不住。
“含笑。”她还是想要这次再努力努力进宫一趟。
含笑应声进来,脸上带着面罩,眉宇间有些凝重:
“王爷怎么了?”
楚辞见她武装的这般严重愣了愣:“你怎么穿这么多?”
含笑眉心皱得更紧,对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踌躇了一会儿,她才道:
“王爷,咱们府上死了两个人,才抬出去。”
她心一紧。
含笑见楚辞脸色乍白,忙走上前来安慰她:“王爷您不用担心,会好的,宫中的太医院现在仍然在配方子,相信不久一定会好的。”
好?怎么好?如今城中的人大部分都染上了时疫,皇宫中还有一个人现在命在旦夕,这古代又不像是现代可以研究药品,就算是将来有一天真的能研究出来那却也晚了。
那岂不是白白等着那些生病的人去死?
她倏地站起身来:“本王要进宫一趟,赶紧备马。”
却不想含笑本来只是面色凝重,乍一听见楚辞要进宫,血色尽褪,神色很慌乱:
“王爷不可,宫中不安全。皇上吩咐,您是不能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