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被她这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她真的特别想掏出自己的胸来给她看,告诉她俩是一样的人,可是偏生是有口难言。
她只好给她抹了抹眼泪:“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接你,你看——”
馨香扑进了她的怀里,搂得极紧。
楚辞浑身绷直,抱着她松开也不是,搂着更不是。
她双手卡在沈洛儿的胳膊上,刚想推开,却见角落正站着一个人。
拿着酒喝得正欢的苏故漠然的看着这一幕。
楚辞瞠目,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是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奸夫似得,刚要推开她——
“妾身很想你……”
沈洛儿哽咽道。
周遭氛围猛地一沉。
这种感觉让她狠狠地颤了颤,便见苏故更后方,薄无埃正站在那里。
墨色的貂裘几乎让他与夜色融为一体,倘若不是那金冠在月光下微微渗着光,只怕是她难以注意到。
而这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捏着手里的一串佛珠。
“好了!”过电般的,她将沈洛儿推开,再不耽搁的把她往后门送:“你应该走了,明天本王会叫人来去接你。”
沈洛儿一路茫然的被她推着,吃到点甜头却也开心:“王爷可要说话算话。”
楚辞满头冷汗:“算话算话。”
最后总算是推着沈洛儿上了马车,一回来的时候,苏故不见了。
薄无埃,也不见了。
楚辞惴惴不安的到了正门,赫然见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再无方才喧闹之意。
白允从一众黑压压的脑袋里抬起头,对着她挤眉弄眼。
楚辞抬眼望去,心是一颤。
帝王褪去大氅,端然坐在正位,两鬓的墨发垂直腰间,凤眸半阖,下颚线绷紧着,似是感应到她,目光穿过重重人群,朝她望来。
一双眼居高一扫,便是让人腿软的帝王之气:“朕来了也有些时候了,瑶王爷去哪了?难道连规矩都忘了吗?”
楚辞上前,掀袍下跪:“臣有失远迎,还望皇上赎罪。”
薄无埃眸色一黯,冷笑:“瑶王爷该不会是去私会美人了吧?”
薄诺久闻言倒是摇头,信誓旦旦的保证,“不可能的皇上,皇兄身边绝对一个人都没有。”
“没跟你说话。让他们都散了。”
薄无埃一个眼刀过去,薄诺久讨了个没趣,索性不多说话,把门关上去善后了。
屋外的人都在跪着,细碎的声音响起,向来是薄诺久在驱散人群,楚辞跪在屋里头,呼吸略有些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几乎是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起来。”
上头的人冷冷的扫她一眼。
楚辞清了清嗓子,迈着跪麻的双腿僵直的站着。
正位上的人走过来,一步两步,与自己擦肩而过,划上了门。
楚辞心颤了颤,转过头去,“皇兄……”
薄无埃听此言一声冷笑:“不知道瑶王爷美人在怀,抱得可还痛快?”
传遍了四肢百骸的凉意,楚辞踌躇着:“因为当时没有办法挣脱开来,毕竟,若我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怕是苏故会能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