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睡到本王头上了来了,这件事情能够可是在宫中开天辟地头一桩,本王也挺好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迷倒本王的侍女,在上了本王的床。”
锦婳觉得不妥,忙道:“可是他们这种贱坯子定然一时三刻的不愿意说,不用点手段是说不出来的,而且又耽误了王爷您上早朝——”
“本王近日就不上早朝了,晨起的时候,得到了皇兄的批准,昨天晚上本宫跟皇上下棋下了一晚上。”
楚辞说到这儿还打了个呵切,撑着下颚打量着锦婳乍然变了的神色:“所以皇兄仁慈,许本王回来睡一会儿,却不想看见了这样的一桩闹事儿。”
锦婳就好像是这侍女跟她有滔天大仇一样,一个劲儿要把这宫女往自己的身上揽,言辞恳切,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是个忠义之人:
“这可不是闹事儿啊王爷,这件事情万万要慎重,可是千万不能马虎不得。”
“是啊。”有人拨开门口的人群,跪在地上,楚辞打眼一瞧,就见插嘴的来人身穿铠甲,还是锦婳身边的人,掀了衣摆跪在楚辞面前:
“王爷,这种连脸皮都不要的人,若是挡在您的宫中,岂不是脏了您的皇宫?”
一个接一个的求情,也不嫌累得慌。
“此事儿虽然慎重,但是本王平日也无趣,全当是有趣儿了。自然要好好问一问,”楚辞心里冷笑,捧着茶喝得痛快:
“若是说脏了本王的皇宫,那现在已经是脏了,还不如趁着现在好好问,触景生情,本王就不信问不出来个什么。”
锦婳欲言又止,又生生咽下了,只能目光凌厉的看向宫女和那个侍卫。
“王爷说的话你们可都听清了?你们可要事无巨细地说到!怎么来的这宫里头,你们两个又都是那个宫中的人?还不快说?”
侍女诚惶诚恐的行了叩拜大礼,浑身打颤如同筛子一般:“奴婢……奴婢不知道。”
那侍卫始终不言一句,抬眸看着楚辞,甚至目光都不躲闪。
他这张脸有些眼熟?
楚辞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眯了眯眼,仔细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那侍卫便开口道:“奴才是皇上身边的人。”
她杯子一晃,险些洒在了身上,愕然地将面前的人望着。
皇上身边的人?
众人亦是愕然,没有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奸夫竟然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这男人脸上全无怯意,反而理直气壮:
“皇上来请王爷去下棋,是派奴才来的,王爷说宫中人都以为他睡了,所以让奴才在这儿守着,等太子身边的宫人若是问起来不要让她们担心。奴才便等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着等着就觉得很困倦,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然后奴才就不知道了,再一醒来,就是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楚辞捧着茶盏樱唇半张。
这侍卫胆子倒是大,他顺了自己的谎话延伸出了另一个听起来毫无破绽的慌,难道就不怕她否认?
不对,她也不会否认,因为她方才就说了自己去跟薄无埃的下棋,这个奴才就能这般理直气壮的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