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怔,薄允狐便走了。
等马车从他们二人身边擦肩而过,一直忍耐好久的薄无埃顿时觉着解放了双手解放了身边的空气,冷冷的看她一眼,转身也欲上马车。、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瞪着她:“还不快点儿上车,你还真等着凉快不成?”
这人,变脸比翻书都快。
楚辞努努嘴,拖着腿上了马车。一坐下便开始寻思方才薄允狐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也有拉拢她的心思?
按照男主的心里来讲,他应该是属于,有用没用的都往自己身上塞得那种,就像是楚辞这种笨蛋,虽然没有什么大用处,但是到底是个太子,放在自己身边总比放在自己的死对头身边好。
想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转,薄无埃在一旁瞧着,不由得冷哼一声。
“你还真是够蠢的。”
楚辞皱眉,不满的看向他:“我又怎么蠢了?”
“只不过是摊到一点儿好,你还以为所有人都是善良的不成?”嘲弄的看了他一会儿,薄无埃收回了目光。
“就你这样,若是将此桩命案放在你手里,怕是何年何月都找不到杀手了。”
这男人可真是天生就跟她不对盘啊。
楚辞心里窜起一股火,干脆连敬语都不用:“你很了解我?”
墨裁的眉拧起,薄无埃侧目看着她,“本王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笨蛋,美名其曰的说是为了躲避刺客,结果却喝了毒药,自己的玉佩都不拿好,你说你有什么用?”
气急反笑,楚辞双肩直哆嗦:“既然如此呢,那皇兄怎么就确定皇弟找不到凶手呢?皇兄既然这般小瞧皇弟,为何方才还在皇弟面前拉着皇弟不松?”
神色一僵,薄无埃好像有些窘迫:“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楚辞挑挑眉,嘴角勾着笑:“其实皇兄,你是不是一会儿三皇兄上去告你一状,说你没有好好对我,怕父皇怪罪你,所以才答应了臣弟的条件,我说的对吗?”
薄无埃讳莫如深,拿眼角看她一眼:“你是这么想的?”
楚辞又凑近一步:“你就说对不对?”
突然放大的脸令薄无埃微微一怔,楚辞全然不知他们两个人离得有多近,进得他能嗅到她身上的奶香。
楚辞生得同他们不一样,水汪汪的眸子,肤若凝脂,长睫宛扇,唇不点而朱,越靠近自己,越能看见她微微嘟起的双唇。、
呼吸一滞,薄无埃下意识的向后动了动,沉了脸:“你离本王远点。”
说实话,看薄无埃有些吃瘪的神色楚辞还是有些暗爽的,不过见好就收,她撑着身子刚想往回撤,马夫突然勒马,马蹄高扬,震得整个车子东倒西歪。
楚辞刚撑起来的身子猛地一软,重重的摔了下去,身下的人无可避免的被撞了下,闷闷的一声响。
“嗯!”
被她撞得疼了,薄无埃猛地抬眸想推,车子却又是一个踉跄,车中两个人皆是晃了晃,更亲密的跌在了一起。
纤弱软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腰肢,薄无埃浑身一震,大脑都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