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张太师一听这话瞪圆了两个眼珠子,震惊不已的看着她:“太子莫要冤枉了人,老臣没有!老臣只是为了太子的风评着想,绝无半点谋逆之心,老臣愿意性命担保啊!!”
“本宫若是要了你的性命,怕是外面人会骂本宫残害忠良,本宫已经在太师嘴下如此不堪,如今若是再欺负了太师,只怕是太师会将本宫的宫门给拆了吧!!”
皇帝素来多疑,这是个无论在哪儿都改不了的毛病,果然听了她的话,皇弟眼里仿佛翻滚着乌气汹涌,直逼地上单薄的张太师。
“张太师,你作何解释?”
张太师虎躯一震,满是褶儿的老脸顺着缝掉下两颗豆大的汗珠儿来:“老臣冤枉!老臣目光短浅没有顾虑到旁事,是老臣不对,臣该死,臣该死啊!!”
他这么一说,后面的人就跟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臣该死!臣等没有顾忌道太子,还请皇上恕罪!”
声震动梁。
楚辞半阖着眸子,疲惫的脸色终于红润了不少。
瞧这一个个的老东西跪了一地,在一想想方才他们是何等骄傲的嘴脸,她忍不住嘲弄的勾勾嘴角,抬头看着皇上道:“不过这件事情,儿臣知道是儿臣的不对,张太师自然有张太师的道理,从今天起,儿臣可以向父王保证,从此以后再不留恋烟花之地,只是顺溜虽然低贱,虽是从小伺候道儿臣长大,儿臣不愿他枉死,关于他的事情,儿臣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调查,只是该有的一样也不应该少,这也算是给父皇的安全做了保障,父皇觉得呢。”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自家儿子眼神有些复杂。
分明还是一样的人,怎么最近就像是换了个心性似得,能言善道了不说,还能这般思虑周全,如果不是一模一样,他怕是以为自己的儿子被人掉包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思量片刻,皇帝道:“只是张太师所言有礼,你最近的的确确是缺乏管教,朕不找个人看着你怕也是不行,所以从今以后,本王给你找个人选时时刻刻的看护着你,免得你在外面又给朕捅娄子。”
楚辞闻言微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腾生而起——
“攻玉王驾到——”
不会吧??
她目瞪口呆的转头看向身后,门被推开,触目便是墨色合口滚边长袍,脚踩锦云靴,头顶镂空金冠,男子棱角分明的俊颜出现在她眼前,踱步进殿,男子缓缓抬眸,眼中迸出精茫:
“儿臣参见父皇。”
看着自己素来都很省事儿的大儿子,皇帝脸色好看了不少:“起来,今日朕就给你一个任务,从今天起,太子就在你的管辖之内,住进你的府中,好生管着她。”
一抹嫌弃不落痕迹的从俊颜上闪过,薄无埃微微蹙眉,看向了一侧的楚辞。
那个眼神仿佛就在说,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
楚辞可真冤枉极了,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表达的够清楚了,皇上怎么又会把她给薄无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