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眼角抽了抽,“十弟多心,本宫只是很冷。”
跟这家伙在一起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事儿发生,况且上一次她落入水中还不是是这家伙自导自演,还好意思问她吗?
“是吗?”薄诺久侧目:“皇兄还是骗不了我的,如果皇兄觉得我不好,或者对那个奴才如今还有气,本王回去之后就给他杀了,给太子解气,如何?”
“父皇生辰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这种打打杀杀的话了。”楚辞抬头朝他一笑,唇红齿白,寒冷将她的一双眸子冻得水汪汪的:
“本宫没多心,你也——”
“小心!!”
她还不等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就见薄诺久的脸色忽然大变,直接扯着她将她拉近他的怀里,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扑来,整个覆盖在了她的后背上,刺得她脖颈一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身后湿哒哒的,还有些凉。
“你们这是怎么做事儿的!!”
头顶有人大喝,楚辞怔了怔,猛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开,看了眼自己的衣裳。
盘旋而飞的蟒已经被墨水乌成了一团,她伸手一摸脖子,就连掌心都沾满了不少墨汁。
!!
她的吉服!!
“你们怎么回事儿!!”
“奴才该死,只是这鹅卵石太滑,奴才脚底打滑了!”
她怒喝,只见那几个抬墨汁的奴才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漆黑的墨汁已经蔓延至了外面的雪,黑乎乎的污了一片。
一身雪白的薄诺久比楚辞还惨,因为当时替楚辞挡了一下,整个半面身子都已经大面积的泼上了墨水,就连脸上都不能幸免。
这家伙竟然帮她挡了一下?
楚辞本来还有些对这家伙的不喜顿时少了一半儿,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黑漆漆的半边儿脸:
“你没事儿吧?”
薄诺久眼底一片阴鸷之色,脸上的触感不是不知道,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难受极了:
“没事儿,皇兄呢。”
说话间,他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服装已经完全被毁了,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顿时窜起了一把火苗:
“太子的吉服都被你们这帮不长眼的奴才给弄脏了!?来人,将这几个奴才乱棍打死!!”
“行了行了。”
楚辞虽然生气,但是罪不至死,她虽然穿越来有一阵子,还是无法接受动不动就把人家给弄死:“发他们半年月奉,一人打三十大板的了,今日是父皇的生辰,如果我们把他们给杀了,旁人又要议论。”
薄诺久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皇兄的你的衣服……”
“本宫再回去换一件吧。”楚辞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他:
“你才应该着急,你现在还需要好好洗一次澡,你身上可比我脏多了。”
可是素来娇气的薄诺久竟然这次很是义气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可是眼看着时辰就快要到了,皇兄你是太子,万万不能迟到,这样吧,我们就近找一个地方换换衣服,我去派人给你找一些衣服,到时候你穿上?然后我就去洗澡,如何?”
“恩。”
她闷闷的应了,本来光鲜亮丽的出门,这又被泼上了一身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