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他眉心皱紧。
楚辞抿了抿唇:“还不就是因为当时骑马的时候,十弟给我弄了一批烈马,说要我骑上那匹马,可是那马也太烈了,我刚上去就被踢下来了。”
说的还挺有画面的感的,薄无埃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哼笑了一声:“结果呢?”
“十弟说我笨,不开窍,一匹马都征服不了,当不了太子。”楚辞闷闷的听了笔,看着自己还算是整齐的书法,长吁了一口气:“不过还算是不错,你看看我的这个字,写得怎么样?”
薄无埃垂眸一瞧,嘴角一抽。
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当真是……
丑极了。
他表情顿时狰狞的如同吃了苍蝇屎一般:“老三看见你手中的字,他有说什么了?”
楚辞长叹了一口气:“皇兄我还说像我这样的人,他还是头一遭见到。”
“是挺难得的。”薄无埃拿起纸来,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能把字写成这样,那你倒也算是一个人才。”
感觉好像是看见了风暴过后贫瘠的村庄和七扭八歪的树。
楚辞闻言扬了扬眉梢,还挺惊喜的:“皇兄是不是觉得我上升空间还是蛮大的?也不至于他们说的那么笨吧,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希望?”
薄无埃眉梢一样,只将手中的纸排在了桌子上:“大,很大。”
楚辞松了口气。
又见薄无埃手中举起了鸡刨一般的字体,再啪的一下丢到了桌子上,眼睛里都是对她的嫌弃,毫不掩饰:
“今天晚上,写不好,不许吃饭。”
楚辞:“……啊?”
.
“完了完了,我要疯了。”一大清早爬起来就是手疼胳膊疼屁股疼,楚辞翻了个身又重新瘫倒在了床上来回打滚儿你,摇摇头又摆摆手:“我不行了,不行了。”
她本来一开始还算是斗志昂扬的,可是谁知道这三个人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做的,弄得,说的,都是最难最难最难的标准。
比如薄诺久的那匹马,比如薄允狐让他书法上那最繁复的笔画,还要求每一个字每一横一竖都要工整好看,还有薄无埃那长篇大论以及每天都要倒立翻跟头扎马步,楚辞只觉得浑身酸痛,除了越来越累,越来越嗜睡,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捞到。
九子跪在地上,等着给她洗漱,抬眸看着他很是糟心:“太子,您赶紧起来吧,一会儿王爷他们过来了,您没起来,岂不是又要挨罚?”
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
楚辞用力的撑了撑眼皮:“不行,睁不开。”
薄无埃进了院子,刚抬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这一幕。
楚辞的小脚裸露在外,一个劲儿的在外面扑腾,他眸光深了深,走上前去,接过了九子手中的东西。
楚辞懒懒的哼了一声,想睡却又不敢睡,只能懒洋洋倒:“今天是谁第一个啊?”
九子的声音有些鬼怪:“回太子爷,是攻玉王。”
一想到那家伙又要让自己扎马步,楚辞就觉得脑袋疼,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去,一会儿要是他来了,你就告诉他,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想出去。然后你再去给我找一个太医来,说我……说我生了风寒,然后今天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一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