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顿时觉得自己身上有千万斤重。
她肃然起敬,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
其实她自我感觉还是挺良好的,毕竟她好歹也算是长在红旗下的少年,什么市面没见过,总要比这些古代人强、
结果——
她错了。
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只需要生病靠百度,出门挤地铁,最累也是多走几步路的上班族女子,如何能度过着如同魔鬼训练一般的艰难工作?
“哎哟!”
整个人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有少年在她的视线里探出了脑袋,眉心皱紧双手抱坏,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笨啊。”
楚辞倒抽凉气,揉着自己发疼的身子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袍子早已经是沾染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已经是拍不干净,她咬咬牙,又从马上爬起来,可是刚爬起来,就又被一蹶子给撂了下来。
“嘶!”
“这匹马是马厩里烈性最烈的马,非一般人能驯服的了他,除非让他认为你够资格了。它才会乖乖的让你骑。”
回忆之前,薄诺久牵着一匹马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拍了拍: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能骑上它,保证自己不被他甩下。”
这又有何难?楚辞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在她整整被甩了十多次之后,她终于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你能不能给我降低一点儿难度?”她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看着那远处的马蹄子,“或者你能不能帮我准备个垫子?”
薄诺久满脸的尖酸刻薄,早就已经在这儿等得不耐烦,一听见这句话更是睥睨的哼了一声:
“给你准备个垫子?那我要不要再给你一身干净的衣服?找人给你梳洗一下去街上巡游一圈?需不需要我找几个人给你端茶倒水?皇兄,你年纪也不小了,一匹马都征服不了,你如何能成为一个好的太子爷儿,又如何能征服得了旁人?”
言罢,他抬脚上马,墨色的袍子化成了个潇洒的弧度,马蹄长扬,他迅速勒紧缰绳,不出三个数儿的功夫,就已经将这匹马乖乖驯服。
楚辞瞠目结舌:“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猜?”薄诺久笑了一声,抚了抚马毛,翻身下马,笑容瞬间凝固:
“继续练。”
楚辞眼角奇怪的抖动几番,咬咬牙从上爬起来,手脚已经开始发软打颤,她刚才上马镫,就被一蹶子给甩了下来,磕到了尾椎骨,顿时就红了眼眶。
薄诺久在一旁虽说是面无表情,但实际上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别说这家伙虽然有些笨,但是还挺好玩儿,虽然看起来那么无能没劲,没想到训练起来还是挺有毅力的?
楚辞接二连三的爬,摔,爬,摔,最后还是以她被踢下马收了尾。
然她还没等喘口气呢,薄允狐就已经早早的过来交接,看着一身狼藉的太子爷如何旁边纤尘不染甚是风流的十王爷,他扬了扬眉梢上前一步:“怎么样?”
楚辞抬眸看向薄诺久。
薄诺久亦是在看着她,伸手扯了过马匹的缰绳,又侧过头去哼了一声,半点不留情面: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