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闻言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跟着又一拍手:“哎呀,是啊,您说这官人有些油盐不进,所以奴家就给你弄些东西过来,保证他油盐能进啊。”
楚辞瞠目:“我就算是油盐不进我也不要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行不行?现在你说,他喝了,有什么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老鸨轻轻一笑,分外勾人:
“那就让我们牡丹水仙过来,伺候这位大爷咯~”
她这一声伺候像极了她勾了起来的眼梢,狠狠地让楚辞一哆嗦,也让薄无埃微皱了皱眉,含糊不清的摇了摇头。
他在潜意识的拒绝要别人伺候。
楚辞当然知道这个理,她是想让薄无埃从女主的恋情中里面走出来,要他心甘情愿地走出来,而不是要他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损失清白。
她有些生气,“您赶紧去弄点热水给他洗一洗,告诉你,不许再耍之中下三滥的花招,不然小心我拆了你的楼。”
一见客官生气了,这老鸨也不敢怠慢:“是是是,奴家这就去准备。”
“等等!”喊住她,楚辞皱了皱眉头:“他的媚药除了那种方法能不能解开?”
“能倒是能。”老鸨为难揪了揪帕子,欲言又止:“就是……让他自己。”
楚辞嘴角一抽,看着明显很难受的薄无埃有些无奈:“好了好了你赶紧去吧。快去快回。”
薄无埃双眼朦胧,一见没有人了,他略微有些克制的神情又泛起了一丝水雾:
“初辞……”
楚辞正想着怎么办呢,一听他唤她,回过了神:“啊?”
天翻地覆般的一转,楚辞微微一怔,身子竟又被人紧紧压在了身下。
她瞠目,没想到自己一失神就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手脚并用的挣扎:
“皇兄你冷静!我是初辞啊皇兄!”
可是压在她上头的人眸光深深,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初辞。”
说着微微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温柔的,轻缓的,捧住了她的脸:“我知道的。”
楚辞浑身一震,也不知是不是薄无埃的身上还带着着那股子药效上了她的身,她竟也跟着绵软几分,想挣扎却又是不上力气,只能偏过头,声音都微有些沙哑:“皇兄你喝醉了,你清醒一下。”
捧着她的脸,薄无埃摇了摇头,“我不要。”
如同孩子撒娇般的语气,他含住她的耳垂,勾起了身下人的一阵颤栗:“我不要清醒。”
如果清醒了,又要回归到从前,他是太子,他是王爷,他的弟弟,他曾经最不喜欢,如今却又让他无法自拔的人。
他才不要清醒。
他灼热的吻落上她的脸颊,她的颈,她微微蜷起脚趾,身子酥软之余转过头想要制止他,却又被含住了唇。
他双唇含着自己的,轻柔啃咬,她微微一怔,竟忘了反抗。
一辆马车缓缓在这座青楼门口停下,薄允狐走下车来,抬头看向那上面写着的三个金粉大字。
盈袖楼。
“你确定皇兄和太子在这里?”马车里,另一个人探出头来,清秀的脸上满是鄙夷:“皇兄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场所,可能吗?”
“为何不可能?”一扬起眉梢,薄允狐抬脚进屋:“有与没有,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