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这动作着实不雅观!薄无埃偏过头不再看她,“恩。”
“我不要。”
头摇的个拨浪鼓似得,楚辞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本宫受伤了,怎能去锻炼?”
不提还好,提起受伤二字,薄无埃眸色似冰一样的看向她脖子上绑得夸张的纱布。
“太子爷儿可真是受了好大的伤啊。”
声线还是那般诱人的低音,却掺杂了些旁的什么,听得楚辞有些莫名,抬头对上了他的眼。
受伤就是受伤还好大的伤,难不成他还知道自己是装的不成?
暗暗腹诽几句,楚辞摸上自己的脖子继续装蒜:“是啊,本宫身受重伤不宜出门锻炼,等皇弟什么时候好的时候,再谈防身的事情吧,皇兄你看呢?”
薄无埃皱了皱眉,面对她如此装蒜依旧面不改色,唯独厌恶再眼中越来越浓:“太子即为表率,负伤上阵,岂不是更让下人们有干劲?”
楚辞咳嗽了两声:“本宫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本宫身体真的不舒服……”
“无妨。”站在高处的王爷微微抬起嘴角,眼里那种人视如蝼蚁般的轻视丝毫不减,他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本王恰好给太子爷准备了撵轿,定然不会让太子爷儿受累。”
“……”
什么叫做套路,这就叫套路。她第一次跟两个男主交手都纷纷败下阵来,薄允狐还好,装着一张伪善的人皮好歹还有点儿人气儿,可薄无埃这样刚正不阿又油盐不进的样子着实让人头疼,所以楚辞面如死灰被人搀上撵轿,还不忘了跟自己的父王打一打友情牌。
“父皇,那绿豆汤解暑得很,让人学了方子给军营送过去吧?”
她这般用功着实难得,皇上也没有在对她吹胡子瞪眼,只冷漠的负手站在门口,跟她来一句:“朕知道了,你自己好好用功。”
皇上都这么说了,楚辞能说什么?她欲哭无泪的靠在撵娇上欲做不舍状,旁边的薄允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祝太子爷儿学成归来。”
薄无埃一声冷哼同薄允狐四目相对,这两个儿子之间暗潮翻涌,她楚辞就是个挡箭牌,一来二去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宫斗的消耗品,无辜极了。
撵轿缓缓行驶当中,楚辞看向一同坐着撵轿的薄无埃,不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小说里面,薄无埃同薄允狐的容貌是成正比的,他们两个人眉眼间虽有几分相似,气韵却是完全不同,薄无埃天性冷漠不喜人,薄允狐风流有城府,而她,堂堂太子薄……
事到如今,她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薄无埃微微蹙眉,对旁边的视线想置之不理都觉着有些为难。
楚辞的心思早就已经转到了自己姓甚名谁上,但是视线又忘了收回来,就瞪着一双眼睛对着薄无埃发呆,薄无埃来来回回侧目了好多次,故作提醒的看了他好几次,楚辞还是没有回过身来。
清咳一声,薄无埃瞪她:“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