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薄初辞琢磨了一下:“我现在没空,我有点急事儿要处理,这样。”她伸手将腰间的东西塞给他把玩:
“你拿着这个玩儿,先赶紧回去,这段日子不要来找我,余墨来找你了,到时候被他发现你偷跑出来就糟糕了。”
“啊?真的吗?”余忧吓了一跳,连忙朝着薄初辞挥手:“那我就赶紧走了,苏苏,我有机会再来看你。”
说完急急忙忙的走远了,身子一晃一晃的,把手里的宫绦捏得很紧。
薄初辞赶紧道:“我们快走。”暗影不耽搁,背着她闪身上了房梁。
暗处,一双眼睛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手中的宫绦硌得手疼。
“皇兄。”他正看着那方向失神,有人唤他。
余忧回首,见余墨长身玉,浅浅笑意映在脸上:“已经找到暗玺的下落,就在镂苏的项链里。”
余忧开怀的勾起唇:“多谢七皇弟。”
余墨颔首:“需要皇弟去给她抓来吗?她身边只有一个暗卫,也不麻烦。”
“不用啦。”余忧又恢复了一副天真的模样,朝他挥挥手:“我要去会会陆烬璃。”
余墨恭送,眉目尊敬,漆黑的眸里,倒映着瘦小,却并未残疾的身影,极快的奔向了暮色。
她到了酒窖,并未遇见苏谨之和陆烬璃。
甚至来说,这里面除了酒,一个人都没有。
安静得有些渗人。
暗影保持警惕:“主子,您最好是贴着属下。”
不安的她,轻轻的拂过自己的项链,看向暗影,反倒是不急着探听情况,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边:“有件事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我生或死,你一定要帮我办到。”
话落,暗影吃惊的望着她。
瑟乐身孕暴露,那些人定会马不停蹄的将她的暗玺拿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不会让她与陆烬璃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所以他们一定会来找她,可能是宣无的人,可能是余墨的人。
她要拖延时间,让陆烬璃有反击之力,并且,还要名正言顺的当上帝王。
她想,那个控制这一切的人,不管是宣无还是谁,他纵观棋局,抽身开外,将他们所有人都掌控在其中,同陆烬璃展开博弈。
所以,他一定会来找她。
薄初辞身着小厮装,兀自一人漫步在长街上。
酒楼昏暗的烛光下,有人的影子,一晃,一晃,一晃的,从远到近。
她抬头,朝那人看去。
烛光下的,是余忧那半明半暗的轮廓。他见到自己很欣喜的扑上来:“苏苏,又见到你了。”
他的欢喜不像是假的。
薄初辞垂眸看了他半晌,伸出手,轻轻的拂过他鬓边碎发:“你怎么又出现了?”
“我只是闲逛。”余忧笑得傻乎乎的,回头看了看她的身后,疑惑道:“你方才身边的那个人呢?”
“他?”薄初辞扯唇笑得疲累:“别提了。”
余忧讶然,斟酌了一会儿,试探问:“苏苏很累了吧,要不,去我那里歇一歇?”
薄初辞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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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国师!”
陆烬璃同苏谨之从地窖中出来,就见房梁上有人闪身至身前,他警惕的拔剑而出,竟见是暗影捧着东西上前,剑直指他的喉咙,已经渗出细微的血丝,竟然不躲不闪,反观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这是镂苏公主让属下给您的东西,请您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