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她不禁叹自己的聪明:“陆烬璃,我不得不说,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陆烬璃他攥着的拳松了又紧,微微昂首,只高深说道:“娘娘不是我,不知我缘何。”
“对,你有你放不下的东西。”薄初辞轻笑,走到他面前:“那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她看向他:“假如,再给你从来一次的机会,你会不会将我送到余国。”
陆烬璃眉心皱起,没有先回答,反而道:“你要知道身在皇宫身不由己,我在朝政上也有不得对不做的事情,尤其是你是公主。倘若你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我不能将你如何,可你若是在冷宫中为妃,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你脱离苦海,就像现在这样。”
“所以,你还会将我送到余国。”她看得很明白:“陆烬璃,你可真是个懦夫。”
言罢,擦肩而去,祁言正斟酌着要不要再敲门,就看见薄初辞风风火火的从房间里出来,也不顾及自己的身子,飞快的往自己的别苑去了。
祁言感觉到了某些不寻常,悄悄的探了头,只看了一眼里面,就猛地缩回来。
陆烬璃本身生得就白,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看了人心里打怵。
祁言只能硬着头皮又探出头去:“陆国师,马已经备好了,您要不要换身衣服一同前去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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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是个傻子!”
一进门,薄初辞抄起旁边的东西也不看是什么就砸在了地上:“我还抱有什么期望?!”
萧兮被她吓了一跳,忙迎上来:“主子你怎么了?”
“起开!”一把推开萧兮,薄初辞一脚踩在碎了满地的瓷器上。
一次一次的抱有期望,对他心软,可是那个男人心却硬着,面对感情人家雷打不动,对她的温柔,只是因为还没有要利用她的时候,到利用的时候,那个男人能比谁都狠!
她咬牙,又觉得不解气,一把走到梳妆台前,将上面摆放的琳琅满目的脂粉全部推在地上:“只怕是整日都在盼着我死了!被他利用死了,他才安心!”
萧兮惊呼,被吓着了,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过后,薄初辞靠在墙壁上,被一阵阵小腹的阵痛给缓过神来,脱了外面衣服:“给本宫宽衣。”
萧兮又只好战战兢兢的给她换了衣裳。
她坐在梳妆台,看碎了一地的脂粉就烦躁:“打扮美艳些,一会儿你不用陪我进宫,去寺庙把我当初留下的钱拿回来半分,剩下都给主持,等我回来我们去采买。”
“……哦。”她不敢多说话,却惊讶于薄初辞竟然要开始打扮了?这是怎么了?
瑟乐早早地就坐上了马车,见陆烬璃站在大门口等着薄初辞,她探头出去,有些不安的又缩了回去。
底下突然传来小厮的低呼:“那是镂苏娘娘?”
陆烬璃抬头看去。
夏风徐徐,拂过女子雪色的长纱,略微露出若隐若现的大腿轮廓,这衣衫设计的很是是巧妙,美人莲步轻移,才会露出那条修长的腿,不香艳,却又极为诱惑。
女子墨发束银簪,略施粉黛,樱唇似勾非勾,水眸掠过众人,惹得那些家丁眼睛都直了,陆烬璃低眸瞧着她若隐若现的腿,拧起了眉头,大步走到她面前:“换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