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古怪的拧起眉头:“干嘛?”
萧兮美滋滋的从梳妆台上拿了一堆上好的胭脂出来:“这是方才陆国师来给送的,说要娘娘好好的打扮自己。”
又拿出了很多的江湖话本:“这也是陆国师给送的,说是让娘娘打发时间。”
她挺吃惊:“这些都是陆烬璃给的?”
萧兮笑着点头:“可不是嘛,而且奴婢听人说,陆国师临走的时候放话,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国师妇人都没有这个待遇,明白这不就是将您当成女主人了吗?”
“……”她没回话。
萧兮这丫头,给点甜头就不知道怎么好,斟酌一番,见薄初辞心事重重,她却也不好劝什么,捧着热奶递到薄初辞手边。
奶醇香的味道吸引了她,接过小酌一口,就舒服的眯起了眼。
虽然起初她到这里还是很抵触的,不愿意接纳,成日板着一张脸,可是现在想想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好歹也算是她为陆烬璃的某些方面做出了贡献啊,整日绷着根神经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好好地享受享受生活,更何况在陆烬璃的府上的生活要比她在冷宫的生活好百倍,不对,一千倍。
“药,瑟乐公主已经吃了。”萧兮的笑容稍缓,想到这儿还是心有余悸,仍然记得当时陆烬璃看她的眼神让她脚软的直到现在都缓不过神来,见薄初辞总是那么心大的样子,她不禁努努嘴:“娘娘您也当是对自己狠。”
“那不然还有其他的办法吗?难道你要看着她的孩子死了?”薄初辞舒服的靠在软枕上。
回想方才陆烬璃在她面前问的话,她的心也不免一激灵。
她心里是没底的,这种帮着别人往陆烬璃身上戴绿帽子的事儿。
也不知道陆烬璃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娘娘可起来了?”有人将门叩了:“酒楼老板苏公子求见娘娘,不知道娘娘可否有空?”薄初辞放下手中热奶:“让他进来。”
她本来还想着找上门去,这家伙竟然自动的找上门。
苏谨之一进门,就目的明确的关上了门和窗户,施施然的做到了薄初辞的身边,似乎是怕旁人听去。
她一见苏谨之竟然这么上道,开怀的很:“你找我来,是主动来回答的我的问题的,还是要主动的要问我问题的?”
“都有。”苏谨之打量了下她的脸色:“看你这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事儿,那你就先回答我的问题吧,这样稍后等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也好好好躺着。”
她洗耳恭听。苏谨之先是瞥了一眼她的脸色:“方才我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少年,模样清秀,身姿却不太挺拔,似乎是走路有些困难,语气也极为幼稚。”
他这么一形容,薄初辞就知道是谁了:“他在门口?现在还在吗?”
“已经不在了,不过我瞧着他的那个样子似乎是跟你感情极好,敢问娘娘哪个是什么人物?”
“那是余国的七殿下。”她答得也痛快:
“七殿下自小瘸腿,似乎是因为受伤所致,也是因为在儿时的时候发了高热,耽误了医治,烧坏了脑子,行为如同几岁孩童。我在冷宫中时长得他照顾,他在宫中也不大好火,故而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怎么?感兴趣?”
余忧生得清秀不用多说,而苏谨之又有哪方面的小心思,她这么问,完全就是为了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