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有点不大乐意说,但转念一想,只好不情愿的道:“在您离开房间,不多久,杜国师就已经出府了。”
说完他又嫌不够似的,嘟囔一句:“反正你也不在乎他现在去哪儿,他就算去哪儿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薄初辞凝眉,那些想法似乎有些落实了。
“那陆烬璃去哪了,你知道吗”?
这话不知道怎么了,惹得祁言发了火:
“他不会跟奴才说的,连您都没说,怎么会跟奴才说呢?倒是您,刚才不还是很高冷的嘛,现在又反过来问我主子在哪,我主子是生是死,与你又会有何关系?”
“你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吧!”萧兮冲了上来。
“我说错了吗!”祁言也窝火,看向薄初辞:
“你一直以为我们主子对你不好,把您送到国外,让您在冷宫里吃了很多的苦,可您知道这段日子宫中发生了什么吗?”
薄初辞皱眉。
祁言话毕,狠狠的瞪了萧兮一眼,转身就走。
“你把话跟我说清楚。”
薄初辞横在他面前,严肃的道:“什么叫做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言冷笑:“娘娘这么清冷的性子,还关心这个吗?您一直以为陆国师对不起您,我们主子的确是做了很多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如果她没有那么做,后果会更严重。”
他没有多言,最后只留下了一句难以揣摩的话。
“您以为就您当时的那个情况,除了把您送到国外无人能动你,在这里若有人想要对您做什么,您有还击之力吗?”
萧兮气鼓鼓的望着祁言的背影: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这么多天在余国受的苦,全凭他一句话就给抵消了?”
薄初辞凝眉,抬脚就走。
萧兮惊讶的跟在她的后头:“您现在要去哪儿?”
“去找陆烬璃。”
然而两个人还未到门口,到大门口就被人给挡了下来。
瑟月已经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萧兮一回想起方才的景象,不禁脸色白了白,往薄初辞身边靠了靠。
“瑟乐公主不会是来找咱们算账的吧?”
她小声且担忧的说道。
当然不会。
这里是陆烬璃的地盘。
只见瑟月抬脚,浅粉色的裙子轻晃,到他的面前站定。
“姐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薄初辞领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窗。
瑟乐望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夜宵,一溜的全是薄初辞喜欢吃的菜,不禁勾起了唇:
“是国师为您准备的吧?”
纤纤玉手捏起其中一块点心。
“而且个个都是你爱吃的呢,他都记得。原来在他的心里,不是没有女人的位置,而是只有一个女人的位置。”
她自嘲的笑着:“而我却不明白,眼巴巴的送上来,像个傻子。”
薄初辞吃了药丸,定了定心神,转头看她,翩然入座:
“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一会陆烬璃回来了。”
房间突然安静了。
瑟乐手里捏着点心,一点一点的掉下来残渣,落在地上。
然后抬头看她,定定的道:
“我怀孕了。”
薄初辞眉心微蹙。
瑟乐噗通一下跪在她面前:
“但不是陆烬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