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信了,我能这么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你面前吗?”
“恩。”陆烬璃满意的点点头:“你若是答应了,那就真的有趣了。”
薄初辞起身,疑惑的看他:“此话怎讲?”
他抬眼朝她望来。凤眸里带着兴味,却又含着浩瀚星辰:“因为我不会跟任何人交易你。”
“……”她心尖儿一颤,转瞬又想到自己在冷宫里受了那么多的苦,扯了扯唇角:“是吗?那陆国师将我送到她国,又怎么算?”
“那是我纯粹一人所作所为。”他眼中的光倏地泯灭,“与他人无关。”
“啧。”薄初辞嘲笑:“陆国师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想说你只会让我受苦,而你不会跟人合作受苦?”
“……”陆烬璃被哽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那是曾经。”
“是啊,曾经。”她勾唇:“可那也是你。”
“……”气氛再度变得低迷。
薄初辞窝在角落不禁想,晃了晃足,陆烬璃睇着她的脚尖,唇开了又合,每每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都只好咽下,路过街道,他眉梢一动:“停车。”
车一停,他走下去,不多时又上车来,将什么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
薄初辞垂眸看了一眼。是奶露。
她看向陆烬璃。陆烬璃垂着头不看她:“随便你处理。”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吃了一会儿,她打开盖子,舀了一口,入口即化,奶香从唇齿中蔓延开来,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这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舒服状态也让陆烬璃勾了勾唇。
一直到国师府中,他们二人谁也未说话,有的只有她细微的吞咽声,却没由来的让他觉得心情愉悦。
他偏头看她,见她吃得甚欢,忽然开口道:“明日,不如叫来一个画师?”
“什么?”她皱眉。
“叫来一个画师,给我们两个画幅画,你看怎么样?”他看向她,声音里带着细微的期盼,如不细细斟酌只怕是发现不出来。
而薄初辞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细细斟酌:“画我和你?一起的?”
陆烬璃点头。
“哈。”她干笑一声,将手中的碗丢在一边:“没兴趣。”
陆烬璃拧眉,还不等问为什么,薄初辞就琢磨起了自己要跟陆烬璃坐在一起的景象,觉得毛骨悚然:
“陆国师,我随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你与我二人身份不同,更不要提出现在同一张画里。”
马车停在门前,她走下车来,虽然身子不舒服,但到底是个硬骨头,甚至还能顶两句嘴:“我们不是一路人,抱歉。”
“……”陆烬璃墨裁般的眉扭在了一起,没吭声。
那只是因为短暂的静好而起的念头,毫无疑问的被人家踩了个稀巴烂。
薄初辞回房,吃了药,准备入睡。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确然是累及了,可是还不等入睡,就又有人在门口敲门:“皇姐?”
这一声皇姐,叫的她恍惚一下,有人悄悄推开门来,眨着眼道:
“我们能谈谈吗?”
薄初辞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角。
怎么会是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