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芯琪那张红肿的面容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容。
就在她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婢女进来了。
“夫人,老爷找你有事。”
“好,我知道了。”
“我先去你爹那里,等回来的时候,就将甜汤给她送去。”罗音道。
“好,我知道了,娘你快去吧,别让爹久等了。”
“好。”
罗音离开后,沈芯琪也看见了放在台子上的药瓶。
“娘也太不小心了,居然将这个留在了这里。”
就在沈芯琪准备将药瓶收起来的时候,发现药瓶里还有不少的分量。
眉头微微皱了下,便将瓶塞打了开来,里面还有大半的药粉。
“娘怎么回事,居然还剩下这么多?”
她要的就是让那个贱-人得到教训,现在还剩下这么多药粉,哪能起到作用。
思及此,沈芯琪阴狠着面容,将药瓶里剩下的药粉,全都倒进了甜汤里。
见此,小婵惊呼了一声,“小姐,这分量这么大,会不会出事?”
“死了更好。”
沈芯琪冷哼了一声,将药粉和甜汤搅匀了。
没一会儿,罗音也回来了。
沈芯琪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问道,“娘,爹找你做什么?”
“无非就是将你看紧点,别让你闹事,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刚才听说她已经回来了,我现在将甜汤送过去。”
“好。”
罗音端着放着甜汤的托盘离开了。
罗音离开后,沈芯琪和小婵也离开了厨房。
小婵跟在沈芯琪的身边,心里想着刚才药瓶里的药粉全都倒进了碗里的事情,脸上带着些许的紧张。
若是真的出了事,那就完了。
她抬头看了眼明显心情很好的沈芯琪一眼,踌躇了一会,还是开口了,“小姐,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大小姐也是太妃,若是出了事,我们都难逃责任的。”
闻言,沈芯琪脚步一顿,不悦的瞪向小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些泻药,能出什么事?”
“可是,可是小姐将整瓶泻药都倒进甜汤了,太妃若是受不住的话……”
“受不住直接死了不是更好,反正现在娘已经将甜汤给那个贱-人送去了,到时候等着她出丑就好了,你这个死丫头若是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沈芯琪的这番话让小婵再也不敢出声了,低着头,跟在沈芯琪的身后离开了这里。
她们刚离开的时候,旁边走出来了一道身影,正是堇年。
她的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盘糕点。
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堇年的脸色充满了震惊。
没想到她去给太妃端糕点,居然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夫人和二小姐居然在太妃的甜汤里下泻药,而且还是整瓶……
糟了,二小姐刚才说了,夫人已经给太妃送去了。
思及此,堇年不再耽搁,飞快的朝着前面跑去,她一定要赶在夫人的前面将事情告诉太妃。
“太妃……”
沈念倾正在想着傍晚的时候早些出门,还能逛逛的时候,堇年突然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怎么了,看把你急的。”
“太妃,大事不好了。”
堇年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不断的喘息着。
还好她跑得快,夫人现在还没有过来。
见她快要喘不过气似的,沈念倾给她倒了一杯茶,“先歇歇在说话。”
“不行啊,太妃,等不及了。”堇年接过沈念倾递过来的杯盏,咕噜咕噜的喝完了。
“太妃,夫人和二小姐想要害你。”
等到气息稍微平复了一点,堇年飞快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闻言,沈念倾的凤眸骤然眯了起来,寒芒闪过。
“害我?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刚才奴婢……”
堇年将刚才偷听到的沈芯琪和小婵的对话全都告诉了沈念倾。
“事情就是这样的,太妃,现在夫人已经端着下了泻药的甜汤过来了。”
沈念倾没有说话,红唇紧抿着,眸底迸射出了冷冽的寒意。
没想到,她都已经决定放她们一马了,她们居然还要来找茬。
泻药?
沈念倾冷哼了一声,周身笼罩着阴寒之气。
还有罗音,还真是个好母亲啊。
为了帮二女儿报仇,不惜伤害她这个“大女儿。”
好,真是好得很啊。
“太妃,等一下那甜汤,你可千万不要喝啊。”堇年再次叮嘱道。
沈念倾只是勾了勾唇角,并未说话。
然而,她嘴角的笑容充满了一股瘆人的味道,让人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与此同时,罗音也端着甜汤来到了沈念倾的院落。
她看了眼手中的甜汤,深吸了一口气,便毅然朝着里面走去。
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琪琪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但是沈念倾却打了她,她确实是该得到教训。
琪琪说的对,吃坏肚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会查到她们身上。
终于,她来到了门口,看着坐在房间里正在看书的沈念倾,扬起了一抹慈爱的笑容,走了进去。
“念倾……”
沈念倾放下了手中的书,朝着罗音看去,面无表情的开口,“母亲莫不是忘了哀家的身份了?”
话一出,罗音嘴角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转瞬即逝。
“太妃。”
说话的同时,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沈念倾的面前。
“这是……”
沈念倾眸光闪了闪,故作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甜汤,你快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将罗音那急切的样子看在了眼中,沈念倾轻笑了一声,笑意未达眼底,“母亲之前不是看哀家很不顺眼吗,怎么现在突然送了甜汤过来?”
对上沈念倾的笑容,罗音的心里惊了一下,在如此摄人的目光下,居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勉强勾起笑容,道,“太妃,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我身为一个母亲,怎么会看自己的女儿不顺眼呢,我知道是我刚才的态度不好,所以特地送了甜汤过来。”
闻言,沈念倾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母亲是来赔罪的?”
罗音的神色再一次的僵硬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收紧,“是啊,就是不知道太妃,愿不愿意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