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人头倒是可以以假乱真，可是是个惊吓道具，顾若雪肯定不会收下，果然还是得送个普通却暗藏杀机的礼物。

谢英兰又拿起了一瓶药，上面花着一个奇特的图案，看上去有些不对。

“老板，这是什么东西？”

顾明月已经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那图案分明是两个小人，只不过因为太小，所以看上去像个奇特的图案。

两个小人一上一下，这药是什么已经不用想了，顾明月正想制止谢英兰继续问下去，刚才无精打采的老板已经十分平淡地吐出一句话。

“你猜？”

谢英兰:“……”

这人怎么那么欠揍？穿得奇奇怪怪就算了，脸也遮得很是严实，似乎像是见不得人的样子。

肯定是长得很丑，谢英兰果断地下了决定，既然这人这么丑了，她就大发慈悲不和他计较了。

顾明月有些想笑，她拉过谢英兰，告诉她这个药的种类，谢英兰这才反应过来，表情奇怪地放下了药瓶。

“呵。”

带有磁性而又有些许沙哑的声音让谢英兰一愣，看了过去，却发现眼前只有那摊主。

谢英兰这才发现，这个摊主声音十分低沉，她有些恍惚。

“是你在笑？”

店主听了谢英兰的问话，又呵呵笑了一声，笑声很好听，嘴里吐出的话却是该死的熟悉。

“你猜？”

“噗。”

顾明月和小晴不由笑出声，这个摊主倒是个有趣的人，这一笑反而让谢英兰看了过来。

“笑什么笑！”

谢英兰觉得这个摊主到死都一定会是个光棍，哪有这样说话的？多不讨女孩子喜欢呀？

然而谢英兰现在是男人，店主要是温温柔柔的反而不妙吧？

顾明月笑了笑，拉住了想要发怒的谢英兰，对着摊主说:“老板，可有什么持续性的东西？整人用的那种。”

摊主这才看过来:“有啊。”

谢英兰:“是什么？”

“你自己找啊！”

谢英兰:“……”

顾明月呵呵一笑，拉住了即将暴走的谢英兰，好声好气地说:“老板，你就不要逗我们了。”

店主这才抬起了他的脸，从包裹的严实的装扮中，只有他的眼睛露了出来，闪过一丝微微的红光。

那红光一闪而过，快得不让人发觉，但是这逃不过顾明月的眼睛，她垂下眼睑，没有说什么。

“你们要整什么人，男的女的？”

“女的！”

谢英兰十分激动地回答，这又让摊主顿了顿，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顾明月却能看出几分……鄙视……？

摊主，名叫吴咎的男子确实对谢英兰表示了鄙视，因为这人分明是个男子，却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要整女子的话语，这让他有些看不起谢英兰。

顾明月呵呵一笑:“有劳摊主了。”

吴咎依旧低着头，丝毫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眼睛与面容，整个人看上去像个佝偻老者。

“这个给你们。”

他拿出了一盒胭脂，谢英兰见状有些疑惑，但是她并没有问出声，因为她知道这个摊主肯定不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