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很喜欢她气鼓鼓的这身醋劲儿,故意反问打趣她,“那你还能天天看着我不成?”
兰姒都快被气炸了,手巾往盆里一扔道,“那你自己就不会防着点儿?没见过你这样儿的,被人占便宜还这么开心,简直是......”她绞尽脑汁想了个成语出来,“乐在其中!”
逗也要适可而止,江玮鹤听她说话那语调,八成是真生气了,享受够了这股醋劲儿,也该哄哄人家了。
他嘴角藏着揶揄的笑,只可惜看不见她这会儿的表情。
“我好歹是成了家的男人,你都懂的道理,我如何不懂?方才不过是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碰我?她来说你的去去城隍庙的事,我那时跟你现在一样气,哪有功夫管她。”
合着他就是觉得逗自己好玩儿呗!
兰姒默默端走了水盆,连净手的手巾也不给他留。这人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嗜好,看自己像个泼妇似的他就高兴了?人家都喜欢贤妻,偏他跟人不一样。
晚上的时候,江玮鹤主动来问她,何时叫郑秋鲤来澄清事情始末,兰姒想了想,愤愤道,“明天一早,叫大家伙儿都看看,反正我没什么见不得光的,我还得叫他来家里坐坐,敞着门给他们看看,以后没有证据,别乱说话!”
江玮鹤叫郑秋鲤来的时候,跟他提了一嘴这个事儿,话音刚落,他就扯着嗓子嚷嚷起来,“这什么人嘴这么欠?我......我能......”
后半句得罪人,他小声嘀咕出来,“我能看得上她?”
可再小的声音,江玮鹤也还是听见了,一掌拍在他脑袋上,沉声警告,“好好说话!”
郑秋鲤揉揉脑袋抱怨,“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什么都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事儿用脚指头想想都觉得扯,居然还有人信!”
兰姒正好端着饭进来,因为上回的救命之恩和借钱给她慷慨解囊的事,她这回对他客气不少。
门口已经堵了不少看热闹的,于寡妇也掐着饭点儿到了,绕到桌前看了眼郑秋鲤,指着他朝门口大伙儿道,“没错,就是他,我亲眼看他送兰姒回来的,合着还是......江玮鹤你朋友啊!哎呀!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朋友跟你这好媳妇儿,干的可真不是人事儿啊!”
郑秋鲤不是第一次见人睁眼说瞎话,但像这回这样吐沫星子乱喷,指鹿为马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居然还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
门口那些人指指点点,大意是奇怪兰姒怎么还叫他同桌吃饭呢?而且这江玮鹤看着面色如常,一点儿不像生气的样子,这关系,怎么看怎么叫人不解。
“我说这位......婶子。”郑秋鲤故意这么喊,“你莫不是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脑子也不灵光了?你哪只眼睛看见奸夫淫妇还能跟原配夫君坐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我看你是没男人太久,心里变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