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位,人人觊觎,当初跟安定侯说这件事的时候,安定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那时候江玮廷就觉得不对劲儿,安定侯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很狼狈,这么些年又一直在风烟那种不毛之地,心里对朝廷肯定是早有怨言,现在赶上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阿福蹙眉道,“那,安定侯也是有谋反之心了?”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拱手送江山,为他人做嫁衣?心里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且看着吧,等皇上死了,接下来就是他。”
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其实各自心里都明白,目的也都一样,他们三个彼此都恨不能弄死对方的人能联合起来,不过是机缘所致,皇帝的死就是个分水岭,他们表面看着平静,其实相互制衡,暗流涌动。
想打败他们其实很简单,只要打破他们之间这种相互制衡的局面就行。
江玮鹤白日过岸,夜晚潜伏进云丹贡布大营,这里他来过不少次,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也设想过无数次,所以轻而易举就能找到那位小王子。
小王子不喜欢人贴身伺候,沐浴的时候往往都是一个人,可是这样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就比如眼下的江玮鹤。
他避开侍女悄悄进去,隔着一扇屏风,小王子察觉到外面动静,立马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抱着胳膊,刚要张口大喊,江玮鹤从后捂住他嘴巴,“别说话,也别动,衣服穿上,跟我走。”
小王子被捂住嘴发不出声音,呜呜咽咽,江玮鹤松开两根手指,听他喘着气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小王子声音稚嫩,仔细听却又显得尖细,江玮鹤低头看了眼,又立马皱眉挪开眼。
帐里光线昏暗,刚刚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会儿一低头,麻烦了,居然是个女人!
刚刚那些侍女见她王子,他都听见了,这里重兵把手也确实不太像普通人的居所,云丹贡布也确实只有一任妻子,只有一个儿子,那......难不成这传闻中的小王子,居然是女扮男装的吗?
“我就是来带你走的。”
他抓过一旁的衣裳扔在浴桶边,“衣服穿上。”
她却不觉得有半点羞耻,只不过见江玮鹤眼睛躲闪着不看她,忽然来了兴趣,“你是来挟持王子的吧?那你可抓错人了,我是女人。”
“是啊,云丹贡布捧在手心里的王子居然是个女人,这谁能想象得到呢?你们可不比孤竹,孤竹女人也可以继承王位,可若是让你的族人知道你是女人,云丹贡布别说攻打通州了,光是争夺王位,自相残杀就够他受得了。”
小王子被噎的哑口无言,脸上慢慢红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把衣服穿上!”
“不穿。”
江玮鹤转过脸,“那你想让我一饱眼福我也不介意。”
“转过去!”终归是个女人,做不到像男人那般坦胸漏乳也十分坦荡,衣服还是要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