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云丹贡布似乎安生了许多,上次替他们剿匪完了之后他似乎一下反应过来了,被人利用这对云丹贡布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尤其是栽在他棋逢对手的敌人的手上。
战事上有了喘气的机会,赵青又马不停蹄的来报,河水改道引流上又出了问题,趁着这几日晴空万里,得赶紧找江玮鹤上两个对策出来,底下的工程可不能耽搁,这眼看一年就要过去了,赶在年前,可不能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江玮鹤是两头忙活,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会儿闲下来的时候,还得时时关心驿馆的进展,前几天叫人送回去的家书,算算日子,今天应该能收到回信了吧?
安娘来送午饭,安安跟在安娘身后,进帐篷的时候抖抖一身雪,往手上哈口气,乖乖儿的帮安娘摆碗筷。
江玮鹤同沈玉河进来的时候,看见安安,问江玮鹤,“没记错的话,再过几天就是小郡主的生辰了吧?跟除夕一天,这孩子不知不觉就一岁了,就是可惜,你这当爹的,今年没法儿陪在闺女身边了。”
“是啊。”这时间过得飞快,他也不禁感叹,“这孩子一眨眼就长大了,走的时候还不会叫爹呢,下次再见,估摸着都会跑了。”
安娘听了,手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的摆好饭菜,带着安安告辞。
沈玉河对安安眨眨眼睛,又对安娘道,“天儿冷了,大人受冻,可不能冻着孩子,你去我那儿拿几两银子,一人买身衣裳吧,快过年了,就当是我给安安的压岁钱了。”
安安从来没穿过新衣裳,女子么,有几个不爱美的,听见新衣裳就走不动路,“谢谢沈大人。”
安安可爱,懂事,比她那死心眼儿的姐姐好多了,别说江玮鹤看了觉得心疼,沈玉河这没孩子的看了都喜欢。
安娘带着暗暗离开后,沈玉河拿出今天刚刚收到的信递给江玮鹤,“跟信一块儿送来的还有两身衣裳跟一双鞋,我已经叫人送你屋里去了,王妃可真是贴心啊,您说您堂堂王爷,就算是在外征战还能短了你吃穿不成?就算是将士们饿死了,这最后一口肉也得留给你吃啊。”
江玮鹤饭也不吃了,拆开信细细的看,可没看两行,这脸色就变了,越看到后面这脸色就越不对,最后差点儿没因为这得一封信把桌子给掀翻了。
沈玉河心里直打鼓,“怎么了这是?这信上写什么了?”
“你自己看!”他现在气不打一处来,气顶的他脑仁儿生疼,“连皇帝都治不了他了,瞧见没,我不在,南苑王府就成了他能到处撒野的地方了,还敢弄什么假死!”
沈玉河通篇看了眼,拧眉道,“和安王是为了皇上手里的账本,可皇上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呢?”
“现在动手,一下子铲除那么多大臣,势必会动摇社稷根基,况且,这些人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了的,那上面很多都是太后的人,一家人,拧成一股绳,皇帝腹背受敌,就算是想动他们也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