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信件是私人物品,兰姒不该随意拆人信件的,可这件事毕竟不同于往,兰姒早就开始怀疑玉面生有问题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可的这封信没准儿就是证据。
她绳子隐隐觉得这件事跟宫里郭荣进养心殿盗窃有关,其实细想之下,江玮廷病重,养心殿遭贼,这两件事一前一后,发生的太过巧合,很难不叫人联想在一起怀疑。
兰姒跟夏蝉对着一封信发呆,锦文在桌子上爬来爬去,似乎知道她娘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拆这封信,又是抓起信封,两下就给撕开了,拆开之后还知道把里面的信件递给她娘看。
“我的小祖宗啊......”兰姒抱过锦文亲了口,“你可真贴心啊!”
锦文咧着嘴傻乐,又爬过去玩儿夏蝉剑穗上的流苏,夏蝉耐心哄着她玩儿,往兰姒那儿瞥了眼,见她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儿,忙道,“主子,怎么了?”
要说刚刚兰姒还犹豫要不要拆开这封信,那看了信上的内容之后她非但不后悔,反而还隐隐庆幸,因为信上的内容果看的她胆寒。
她把信给夏蝉,眉头紧皱,这封信果然跟郭荣有关,不止郭荣,甚至还有敏贵人,皇帝手里的账本就是这些大臣们的催命符,可事实上不止是所有涉案大臣们,江玮廷也有参与,不过他们不知道账本上到底有没有江玮廷的名字,更不知道皇帝的拿着账本却不公之于众的原因,不能抢不能夺的,那就只能让人偷了。
本想借敏贵人打听出皇帝藏账本的地方,在让郭荣去偷,可中间出了纰漏,现在郭荣被抓,就只剩下敏贵人是知情人了。
信上的计划是要除掉敏贵人跟郭荣,这两人留下始终是个祸害,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这封信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的,但一定是送去给江玮廷的,放眼整个朝堂,能有这个本事的人也就是江玮廷了。
可兰姒想不明白,敏贵人现在已经得到皇上的宠爱了,又为什么会跟江玮廷扯上关系,这两个人按说八竿子打不着,敏贵人怎么就甘心为他做事了呢?
夏蝉看完了信,眉头皱的比兰姒还深,“您打算怎么办?要是让他们知道这封信被您捡走了,多半会惹来得杀身之祸。”
“这些人简直是胆大包天,皇上的贵人就这么不值钱吗?他们想杀就杀?”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封信她已经看了,那就是已经惹祸上身了,留下不报是祸患,敏贵人会死,要是呈交给皇上,皇上知道了敏贵人跟江玮廷有染,一样不会放过她,反正横竖都是死。
夏蝉思忱半晌,建议道,“要不还是把信交给皇上裁决吧,敏贵人是自作自受,她与和安王为伍,日后就是王爷的敌人,留不得。”
兰姒也知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生出些许不舍来,敏贵人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可也恨她入骨,假设今天两人的位置调换一下,是敏贵人发现了这封信,兰姒笃定她会毫不犹豫的把信交给皇上,可她......还是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