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饥一顿饱一顿的是常事,吃的喝的肯定也不如在京城的时候,不过江玮鹤布挑,他这个人很好养活,山珍海味吃得,粗茶淡饭也食得,无所谓什么好不好,能填饱肚子就是好的。
他是这么想,可底下人却不敢亏待他,有什么好的全都不遗余力的往他面前端,豫安知府战战兢兢的伺候着,生怕什么地方伺候不周,就跟上一任城防将军似的,被江玮鹤一刀给宰了。
吃喝都是其次,男人嘛,饱暖思淫欲,王爷嘴上不说,可他们这些做下官的得懂事儿,女人也不能少,可又不能太大张旗鼓,怕王爷知道了怪罪,这些他都懂,孝敬之前那个城防将军的时候也一样,务求做到尽善尽美,决不能叫什么“强抢民女”的名声玷污了王爷美誉,所以,人端着美酒好菜,一块儿送进去,麻烦他来解决。
沈玉河也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不是自愿的,出于好心,也是不想再见血腥,奉劝那知府,“王爷府里有人儿,不好这一口,趁着还来得及,赶紧把人叫回来,免得惹祸上身。”
可他一番好心劝告,人家听岔劈了,笑眯眯的搓搓手把他往一边引,“您放心,有了王爷的也不能缺了您的,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您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下官这就去给您换别人过来,直到您满意为止,怎么样?”
沈玉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么精明一个人,听不进去那只能算他倒霉。
他笑着拿手点了点知府,“果然会做人,现在像你这么会做人的人已经不多了。”
那知府还当夸他呢,还不好意思起来了,“你跟王爷来这儿是保护我们的,那下官自然得把你们给伺候好了,没有王爷跟您,我们这群人可就一点儿着落都没了,这些都是应该的。”
沈玉河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就不要了,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过了今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知府怔怔的,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您这是......”
“我不好这口儿,不喜欢女人。”
知府望着沈玉河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的嘀咕,“那您要是想要其他的,下官也能找到,不就是好那口儿吗?还不好意思说了。”
沈玉河没走远,就在江玮鹤院子外面站着,这么个的恋家又恋媳妇儿,还有了闺女的人,他就想看看,那个女人过多久会被赶出来。
长夜漫漫,到现在还没人来报,云丹贡布今晚多半不会过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着月色,自己跟自己打个赌也好。
江玮鹤自打来了豫安,今晚算是刚闲下来,一个人的时候又掏出兰姒画的那副画儿,真画的跟四不像似的,看来回去得手把手的教教她才行,把自己画的这么丑,她也好意思下手。
好不容易能清静清静,外面很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收起信,声气儿不大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