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挂着一脸无所谓道,“男人受点儿伤吃点儿苦没什么,要是连一点儿疼都忍受不了的华也就不能被称之为男人了,我就是把他们不需要的拿来了。”
说是拿,其实就是抢,方才江玮鹤叫人过去请太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听说兰姒伤的很重,就猜想大约要用到麻沸散,正好剩余不多了,就从几个哥哥那儿抢了点儿过来,男人少有不受伤不留疤的,皇子也一样,不像女人那般娇滴滴的,能免就免了。
不过拿来的正是时候,给兰姒冲了服下,也能少受点儿苦。
趁着兰姒受伤的这段时间,郑秋鲤也回来复命了,说皇上也找回来了,已经送回去了,说完了,踌躇半天又道,“其实皇上和王妃是一起找到的,我带人去找的时候您才怎么着?”
江玮鹤现在心情正好,语气轻快的反问,“怎么着?”
“我赶到的时候发现皇上正背着王妃走呢,估摸着是昨天晚上就碰到一起去了,要不然王妃一个人还真挺难说......不过一个是从南边儿掉下去的,一个是从北边儿掉下去的,这两个人居然也能碰上,看来也是上天眷顾。”
郑秋鲤有什么说什么,在这方面其实是很没脑子的,充其量也就觉得皇帝肯纡尊降贵去背兰姒很出人意料,不会往别的什么地方去想。
但江玮鹤脸上的表情却很微妙,“那皇上呢?皇上没受伤吧?”
“也就是些皮外伤,已经找太医过去看过了,除了皇后,都还不知道皇上昨天晚上摔落山崖的事呢。”
他扭头往账内看了眼,兰姒刚服了麻沸散,一时半会儿的应该醒不了,又有江舟在一旁守着,大可放心了。
“夏蝉呢?叫夏蝉在这边看着点儿,你跟我去看看皇帝。”
谎言要串通只要几句话,江玮鹤去的时候皇帝已经开始见客了,皇后陪在皇帝身边,郑秋鲤跟在江玮鹤身后感叹,“皇上脸色好着呢,您不用担心。”
那些使臣王子们见皇帝面色红润,精神也很好,昨晚的猜测通通落了空,多数心里又都开始懊悔,昨晚就不该那么冲动争着抢着要见皇帝。
皇帝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回来的路上,郑秋鲤把情况也都跟他说了,也就他一直看好的未明稳妥的很,知道他避不见客后就没有派人来探问过消息,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等打发走了那些来“探病”的人之后,皇帝请江玮鹤进来,望着他半晌,才问,“郑秋鲤一路上都跟你说了吧?”
他说是,“臣弟多谢皇上照顾内子。”
皇帝扶他起来,“你我兄弟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况且,她既然是你的女人,朕既然碰上了,就没有弃之于不顾的道理,朕知道她在你心里有多重要,怎么样?找太医看过了没有?伤势如何?”
“太医已经看过了,索性都是些皮外伤,就是脚踝的扭伤恢复的要慢一些。”他说完,唇角抿出了几分笑意,“而且,太医号脉时还诊断出了内子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