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撂下郑秋鲤一个人回来了,到江玮鹤面前不疼不痒的回禀了进展,江玮鹤察觉出她有点儿不对劲儿,便多问了几句,夏蝉答的支支吾吾,人跟丢了魂儿一样。
兰姒也看出来了,她回来的时候那身装束,她差点儿没认出来,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原来天仙就在身边,要是不再舞刀弄枪的,还不知道要叫多少人心动呢。
江玮鹤没心情琢磨这些,兰姒就趁他闲的时候在他耳边念叨两句,“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儿意思?我感觉夏蝉最近真是变得越来越有个温婉样儿了,动辄就脸红,郑秋鲤也是,俩人碰在一起就很别扭。”
“连你都看出来了,好像确实是有些不寻常。”
“什么叫连我都看出来了?”兰姒不满的嘟囔,“就是他俩总摆出一副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你的样子来,很难往一块儿凑。”
江玮鹤捧着折子在眼前看,抽空回她一句,“你这是准备上任跟媒婆抢生意了?”
外人只当他还瞎着,什么都看不见,可实际上已经能看清些东西了,就是眼前总隔着额一层雾蒙蒙的,兰姒的五官大致是个什么模样,轮廓渐渐的已经清晰了,他现在不用人读,也不用手摸,带字儿的全都捧到眼前来,自己认。
兰姒怕他太累,再像上回一样,弄得的眼睛疼,一般是不叫他多看的,伸手抽走了折子,敲敲桌子警告,“已经看了很久了,不能再看了,你想知道上头写了什么我可以给你读。”
江玮鹤说不用了,“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就是想多看看,眼睛也是许久没用过了,既然见好了,就该常用用才是。”
他过了会儿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上回从宫里回来之后,我听说你上次进宫在园子里睡着了?江舟去见他母亲,你没跟进去?”
“他们母子两个说什么,我一个外人在场多有不便,反正也没多大会儿,就出来等了。”
“那怎么不去皇后那儿?”
这问题一步一步的,兰姒被问到这儿了,一噘嘴,摇摇头,“富安在皇后那儿呢,我才不去,我不喜欢她。”
“怎么了又?我走前还好好儿的,那回那把人带回来吃饭呢,怎么现在又开始讨厌了呢?”
自打回来之后,就算是之前东珠跟翠屏对她不敬,在她面前甩脸子,也没见她像现在这样生过气,更没这么不遮不掩的说讨厌过一个人,可见富安当真是做了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事了,次啊会如此气氛。
兰姒看看他,还不是很确定的到底要不要跟他说这件事,不过就富安那性子,报复心这么强,到时候难免不会闹到江玮鹤面前来,与其到时候被质问被动,不如自己现在就说了。
她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跟他说了,怕他不放心,又当着他的面道,“这件事老姚他们都知道的,我也不是一个人去的,是让夏蝉跟我一起去的,所以她就是在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