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他其实并不赞同江玮鹤说的,兰姒一点儿也不傻,就是适应不过来京城的生活,那些勾心斗角对她来说都太复杂,她不愿意掺和,只想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无拘无束的活着。
她其实活的很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得到了,满足了,就不愿意再过多奢望,其实说白了可能就是没出息,但是人这一辈子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每一样都能得到吗?那可未必,紧着眼前的,能把自己这一辈子过好了那才是真聪明。
照这样看来,兰姒好像才是那个聪明人。
“你才傻呢,说出去你娶了个傻媳妇好像多光彩似的。”兰姒都听见了,出来后愤愤的看着江玮鹤,碍于今天梳的发髻有些沉重,没法儿甩头给他个白眼,那就只有嘴上给自己出口气了。
江玮鹤牵着她的手,笑道,“只要我喜欢就行,我自己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说三道四。”
兰姒走时还不忘牵江舟的手,这孩子小手冰冰凉,她刚想攥手心里给捂捂,他却飞快把手抽了回去。
她一脸莫名的看着江舟,江舟从耳朵到脖子红成了一片,快行几步走到了他们前面。
“他怎么了?我刚拉着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江玮鹤把她两只手都拉过来握住,同时不大高兴的教训她,“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他就是个孩子,在我眼里还不是男人呢,再说了,我还是他叔母呢,这有什么?”
“皇宫里的皇子们,最早九岁的时候就开始有侍妾了,江舟今年十岁,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十岁的年纪,在镇宁村还是正在玩儿泥巴,整天东蹿西跑,正当玩儿的年纪,可江舟从早上一睁眼就泡在书文诗词和功夫骑射上,不仅如此,居然这个时候就已经可以有女人了。
身处在这个地方,等你慢慢了解这个地方,一层一层的加深对它的了解之后,它那些在外人看来十分震惊的宫闱秘闻展现在你面前的时候,这种震撼,如若不是亲身体会,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江玮鹤还在说教,“舒贵妃这么严厉的教导他,就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冷血的人,在宫里,多的是人利用你的烂好心来成全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要想活的长久,就不能太善良。”
兰姒听的簌簌,“那你呢?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我生来冷血,但自从遇见你,就只对你有情了。”
这人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一句暖心窝子的话实在叫人无法拒绝,兰姒再冷不下脸来了,笑道,“你小时候就没有个什么暖.床的?”
“一般只有太子才这么着急,我又没做过太子,先帝要催也是催皇帝。”
“其实细想想,皇后也挺可怜的,不止要大度的跟后宫那么多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要肩负起整个后宫和睦的重任,不能妒忌,有时候还得为逼人养孩子,我现在都有点儿庆幸你不是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