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榕在家等消息,等来等去也没什么动静,她又叫自己身边的丫鬟去打听,丫鬟出去又回来,说公主压根儿就没进去门儿。
她奇怪,“就那些人还敢挡公主的路?没闹起来?”
丫鬟也纳闷,“开始是闹腾了一会儿,公主还踹了人家一脚,揪着领子应要往里闯呢,可后来又来了两个男人,穿着得斗篷,看不清脸,公主跟那两人说了几句话,就悻悻的离开了。”
“两个男人?大晚上的还穿着斗篷.......”这不是生怕被人看见吗?可能是什么人呢?
丫鬟想了想又问她,“主子,您说会不会是......王爷走之前留下的侍卫?”
不可能,如果是侍卫的话,怎么可能劝的走富安,富安除了皇帝跟皇后,好像就没有她杵的人,对了......皇帝!
“你去给我查查,看皇帝今儿出宫了没有。”
“主子,您怀疑是皇上?可是也不对啊,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已经怪罪下来了,怎么可能会悄悄来探望呢?这也说不通啊。”
悦榕也想不通这一点,“可是,除了皇上能轻而易举让富安公主离开,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丫鬟一想也是,可要查皇帝的行踪不容易,不能留下半点儿痕迹,否则被皇上知道了,顺腾摸瓜查出源头了,那罪名可就大了。
富安公主回去,越想越不平,她父皇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儿?想见谁,吩咐一声,谁不得乖乖儿的赶过来,什么情况用得着他微服出现?
难道是因为江舟?
皇上想儿子了,所以来偷偷探望?
富安左右想不出答案,烦躁的直砸桌子,“今儿被你们的躲过一劫,我明天还去,就不信明天你们还敢拦我,不让我进!”
其实皇上今天去看江舟的时候,江舟已经好很多了,先前病的都说不出话了,这回还能跟他说上两句,问他难不难受,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他只知道摇头,外加劝慰,说自己没事,让父皇担忧了,是儿子的不是。
皇上很少管这些儿子,回去了是各自的母妃管着,白日里有上书房的各位师傅,各人天赋不一样,脾气秉性也大不相同,所以各有性格,可唯独只有江舟隐忍的叫人心疼,像极了小时候的江玮鹤。
今天是十五,皇帝照例去皇后那儿,皇后一言不发为他更衣,指尖抚上他紧锁的眉,“皇上今天也不高兴?”
“有吗?”他拉下皇后的手,回到床边坐下,“朝廷事务繁忙,每天都有烦心事,朕不想把这些带回来给皇后摆脸子。”
皇后反握住皇帝的手,“是因为汴州之乱的事?皇上是不是也有点担心南苑王?”
“老七最重情义,朕是担心他下不了手。”
“南苑王做事最有分寸,虽然汴城王曾经是他的部下,但汴城王谋逆是死罪,王爷心里明白着呢,不会下不去手的。”
皇后捏着皇帝的虎口,这儿是个穴位,能缓解头疼的,“皇上相信南苑王,南苑王也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