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想也是,但也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去啊。
余枫眠又及时献计,“皇上您忘了方世仪?方世仪还在王府呢?他是神医,总有法子医治的。”
“要说别的方面朕信得过他,可这时疫......万一他不行呢?他虽然是神医,可朕太医院里的太医也都不是吃素的,张院正是朕的人,守口如瓶还是能做到的。”
“张院正是能守口如瓶,可您能保证他跟您去会不被人发现吗?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圈套,张院正那儿说不定已经被人盯上了,其实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只要不宣扬出去,这道坎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皇帝心里很矛盾,不过最后到底是为了大局考虑,还是放弃了叫张院正同去的想法。
怎么说呢,皇帝看着平时很少管后宫的闲事,可很多事情心里明镜似的,几个儿子的境况也都私下了解着,最出色的老三还有众位皇子中比较拔尖儿的老八跟老十,在他看来都少了一份稳重,而这种稳重,恰恰在老十三身上看见了,他始终不慌不忙的,性子也温吞吞,不争不抢,有时候看,甚至有些窝囊,但从他的文章里却不难看出来,其实这个儿子是最有野心的,但好就好在他能沉得住气。
当皇帝的没有野心可不行,太后的心思皇帝都明白,当初说要立储,太后建议老十三,先开始他是拒绝的,倒不是老十三不趁她的意,恰恰相反,就是因为衬意,所以他才想把老十三保护起来,可后来一想,被太后惦记上了,那就怎么藏都不安全,索性就放到太后眼皮子底下。
世人都当十三皇子是个幌子,却不知他心之所向就是江舟。
所以,江舟不能出事。
皇帝微服出宫,知道的人只有余枫眠,余枫眠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也有私心,他是想把方世仪给弄进宫去当个太医,这样,身上有了差事,就不能总在王府躲着他了。
去之前他也想过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会有什么后果,不过后来一想,江玮鹤不在京城,兰姒也跟着病重,照皇帝对江玮鹤的信任鹤了解,是不会上这种小把戏的当的。
好在这么些年他对皇帝还算了解,没有赌错。
这会儿富安也没消停,从悦榕那儿气冲冲的出来之后就往江玮鹤那儿去了,谁是要见兰姒,门外的两个小厮拦的欲拒还迎的,推她也不敢真的使劲儿,怕把人弄疼了到时候降罪。
门上这么大动静,总算是惊动了老姚,他老远的冲富安打一千,走近了,又往下一扎,“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富安看见老姚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来了?我不能来是吧?怎么?这么紧张?怕我找你算账?”
老姚一愣,“算账?您找我算什么帐啊?老奴本本分分,打公主回来这才是第二次见您,应该没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吧?”
富安可不给他面子,抬起一脚狠狠踹过去,“没有?你再好好儿想想,是不是动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