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王府被抄家之后就一直门可罗雀,以前那些没事总爱上门来献殷勤的人,这会儿一个也不见来,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皇帝哪天就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心情一好就给放了呢,所以没人上门的都是在避风头,等哪天和安王东山再起了,照样儿不缺人前呼后拥。
兰姒的到来应该算是雪中送炭般的,一个女人,遭逢如此变故,想必日子应该很难过,兰姒想到这儿,来的时候还特意买了好些东西一并带过来。
悦榕提前并不知道她要过来,匆匆出来迎接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憔悴,“你怎么来了?”
别不是背着江玮鹤来的吧,江玮鹤不叫她去接近她,可他自己的女人却主动过来招惹自己,那这可怪不得她了。
“快进来,我这府上已经冷清了多日,本以为不会再有客来了,没想到居然把你给等来了,别人都恨不能躲着,偏你还往上贴。”
兰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很惭愧,一边笑一边道,“其实最近我那儿事也特别多,江玮鹤病了,还是上回皇上跟皇后去看他的时候皇后跟我说的,皇后自己不能出宫,你现在又是受牵连的获罪之身,只能嘱托我来看看你,我这不是一有空闲就来看你来了吗。”
原来是因为皇后,不过她能来总归也是好的。
府里冷冷清清的,不过好在大部分奴才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所以各司其职还算井然有序。悦榕叫人上茶,还热情的留兰姒吃过饭再走,兰姒推脱不过,只能叫人回去给江玮鹤捎个话,她如今也算有了应酬,偶尔回去晚一回,他也不能说什么。
可东珠打跟她出来起就一直不怎么高兴,吊着脸,趁悦榕不在的时候还低声问她,“您真的打算留在这儿吃饭?万一人家对您不轨怎么办,再给您下个毒,那就等着倒霉吧。”
兰姒道,“人家也不傻,我都已经叫人回去给王爷捎口信了,她要是害我,旁人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是谁干的,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东珠讪讪的一吐舌,“您现在跟刚来的时候比真是大不一样了,现在都敢一个人往狼窝里钻了。”
“这不还有你吗?”兰姒很信任的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出了事你不会不管我的。”
东珠没好气的应,“您放心,出了事我一定第一个跑!”
悦榕暗中看这两人斗嘴,冷笑了声,亲自端着茶盘过来,“我这府里的好东西都被抄家给抄光了,也没什么好茶,这还剩下些碧螺春,是今年新摘的,你凑合着先喝吧。”
兰姒双手接了向她道谢,“我也不懂茶,不过能喝就行,我不挑剔。”她抿了一口,四下看了眼,问她,“皇上当初下旨是家产全部充库,那现在这些都是......”
“都是我用嫁妆撑着的,王爷被关押宗人府,名下的财产除了还清那十二万两的亏空之外,一部分充库,另一部分全捐给了水患受灾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