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他打不打光棍儿又有什么想干?东珠上来就莫名其妙的跟他说这么一大堆,郑秋鲤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能不能说点儿我能听懂的?怎么就跟我光不光棍儿扯上关系了呢?”
东珠这回什么也不说了,脸上一副“你活该”的表情,摇头叹气,转身走了。
郑秋鲤“嘿”了声,自己又琢磨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夏蝉怎么了?他怎么不开窍了?女人就是麻烦,最爱卖关子,说话神神秘秘的,要不就不说,要不就把话说明白,这算什么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夏蝉似乎的确对他不太一样,江玮鹤身边那么多侍卫,虽然他俩是左右手,常常搭伙儿做任务什么的,可夏蝉比他兄弟还铁,女人习武,本就比男人要困难不少,她身手这么好,他有时候还挺佩服她的,心里对她几乎是多了一份崇敬的。
可细想之下,平常有侍卫跟她开玩笑,她一概赏个白眼,连理都不理,可轮到他跟她开玩笑的时候,二话不说,先一顿拳脚招呼,还都是下死手,打完了再别别扭扭不情不愿的给他送药。
这么一想,其实还怪恐怖的,难道是自己不经意间得罪了她,她把自己记恨上了,怕真的把自己打死了,江玮鹤会怪罪她,所以每次打完他都会给他送药?那......那会不会有一天,她背后给自己玩儿阴的,直接就把自己给弄死了?
那要是这样的话,东珠刚刚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自己都死了,那可不是得打一辈子光棍儿吗?
郑秋鲤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后背直发凉,那不行,他以后得提防着点儿夏蝉,万一她对自己动了杀心,凭她的身手,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夏蝉冷不丁的打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道,谁在背后念叨她?
凤嫂子听见她打喷嚏,冲树上招招手,“姑娘,外面冷,进来喝杯茶暖和暖和吧。”
她怀里抱着剑,很想说些客套话,可一张嘴,除了“不用”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天生就这样,话少,尽管心里很感谢凤嫂子的邀请,可就是表达不出来,学不会跟人热络。
凤嫂子没多说,转身回屋,没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杯热茶,“姑娘,你下来吧,喝杯茶暖暖身子。”
“我不冷。”
“你是习武之人,虽然身体比一般的姑娘要强健不少,可毕竟是姑娘,你不觉得冷,但架不住冷气无孔不入,往你骨头缝里钻,女孩儿家的最受不得寒,不然以后作下病了,老遭罪了,这茶里面我放了红枣跟枸杞,你下来尝尝。”
她是姑娘,可这么些年来一直活得跟个男人似的,不像一般姑娘那般娇弱,她身上都是些刀疤剑伤,有时候自己都嫌弃自己,反正已经浑身是伤了,生个病算什么。
凤嫂子见她不下来,无奈道,“你总不能叫我端着茶往树上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