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姒要是真觉得他跟这两个丫鬟有什么的话,不会拐着弯儿的去找老姚,早就跟他挑明了,他又没有别的女人,更不存在勾心斗角,那唯一会这么做的人,除了那个到哪儿都不会安分的兰裕之外,不会有别人。
他们夫妻两个好好儿的过日子,本来无波无澜的,他非要往里扔块儿小石子儿,不搅和出点儿水花儿来不甘心,这要不是她亲爹,就冲今天这一出,他就得动手收拾他。
“行了,王妃从没跟本王说过这种话,倒是还夸你们伶俐来着,以后这种没谱的事儿不要轻信,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下次再犯,就自己收拾包袱走吧。”
她们做奴才的,能摊上这样的主子是上辈子积了福,丫鬟两个福身道个是,心里那块儿疙瘩算是解开了,如释重负的回去了。
郑秋鲤拖着一身的伤,揉着脸蛋儿从外面进来,嘴里“哎哎呦呦”的,不过好在警惕性还没被夏蝉打死,往斜后方的柱子那儿瞥了眼道,“主子,有人。”
“不用管他。”江玮鹤记得前边有个亭子,叫郑秋鲤扶他过去,“又被夏蝉打了?”
他摸着脸“嘶嘶”抽气,“那就不是个女人,下手可真狠,我又不是她仇人,还往脸上打,我不要脸的?”
“那是你该打,京城这么多事,前前后后有那么多人要留意,你一尥蹶子走了,把这么大个摊子全挂在她一个人身上,要我,得抽掉你半条命。”
郑秋鲤嘿嘿笑两声,躲远了,“您下别忙着抽我,我有事要跟您说,那个钱三儿,您不是说问问嘴里有没有可信的话,没有就给杀了吗?您猜他说什么?他说和安王的夜机营跟吉塔喇部的兆丰世子有来往,不过他就是个小小的校尉,只见过一次,至于有什么来往,这个他就不清楚了,还跟我谈条件呢,说只要我们放了他,他就去给我们做内应。”
“放了他,他就能重新回去了?和安王多疑,放他回去也是死,就算死,我也要他死在我手上,只别让你们王妃知道就行了。”
郑秋鲤应了声,又道,“今天和安王的心腹带人出城了,看那样子挺着急的,出了城奔西去了。”
和安王今天一整天都在宫里,他身边的人这么急着出城去,一定是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奔西去了?西......
“镇宁村凤家我让你留人看着你留了吗?”
郑秋鲤说留了,一瞬间反应过来,“您是说,那些人是去灭口的?”
“嘉县主的事非同小可,一旦被人知道和安王杀害嘉县主的真相,皇帝还纵容包庇,朝堂上必定会乱作一团,所以和安王才这么心急的要除掉凤家,不过风家的女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趟你亲自去吧,实在不行就把那一家子接到京城来吧,城北的那座小宅子不是还空着吗,就让他们住到那儿去吧。”
想想不妥,又道,“那儿太显眼了,又是我的地方,免得再招来杀身之祸,这样,你现在就去,务必抢在和安王的人之前把人带走,宅子的事,我让夏蝉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