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寡妇等到了县衙还没弄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凤家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靠山的,这陈东怎么就临阵倒戈了呢?还直接把她拽到县衙来了,还真打算问她的罪不成?
冬生抱着他娘,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娘,我害怕,他们不会打我们吧!”
于寡妇一边安慰儿子,一边自己心里也没底,骂了一路了,这会儿早就累了,陈东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这么狠心,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叫了他那么长时间的干爹,他居然一点儿也不心疼,真是叫人寒心!
“乖儿子别怕,娘在这儿呢,一会儿他们问起来,你就说自己没打人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你一口咬定说没有,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冬生早被他娘惯坏了,本来也不觉得自己打人抢东西有什么错,自然不肯承认,他娘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反正听他娘的准没错!
去的时候江玮鹤没露面,他的身份,还是少在这些当官儿面前露面的好,免得出岔子,所以只让郑秋鲤跟着凤嫂子一块儿去。
江玮鹤一个人镇上的医馆兰姒不放心,即便心里着急想要知道答案,也只能留下照顾江玮鹤。
医馆老头儿见这两个人奇奇怪怪,挺好看一个男人,眼睛上系了一条白绫,好像是个瞎子,不过举手投足间有种风范大家的气质,女人就是个乡野妇人,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搭,可看久了又有种天造地设的感觉。
“你夫君的眼睛......”
兰姒看了眼这老头,他来来回回看了他们好多回,大约是看江玮鹤眼睛不方便,想多揽个病人。
正要回答,江玮鹤握握她的手,已经抢先一步道,“我这眼睛是老毛病了,不打紧。”
“那是因何......”
江玮鹤道,“意外。”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老头儿是个明白人,听出他不想透露太多,也不再追问,只好讪讪离开。
只是兰姒不解,“人家是大夫,没准儿有法子治你的眼睛呢,为什么不告诉他?”
江玮鹤抿唇一笑,“不是什么人都能治我的眼睛,他不过是好奇,若是治不好,还不是空欢喜?”
兰姒对他笃定的语气表露出不小的嫌弃,“那可未必,万一人家真有两把刷子能治好你呢?你可别小瞧任何一个人,大隐隐于市,这道理还是你教我的呢!”
行啊,都会活学活用了,江玮鹤欣慰的笑笑,“你要真是什么道理都能听进去,我也就不愁了,不过那方子你肯定是没仔细看过。”
方子上那些药材的名字拗口又难写,她识字不多,认不全,自然也就没仔细看过,可这又跟那药方有什么关系?
江玮鹤就知她没看过,一字一句的提醒,“药方上清楚的写着,要停药三个月后方能适用其他方法,否则两两相克,会反噬主身。”
兰姒却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讲究,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居然就这么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