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薛玉偌依旧是穿的安子昑送她的江南丝绸,可如今这裙子已经被茶水烫皱了,就算是洗干净了,颜色也肯定不如当初。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当着云浅的面又不敢发作。
“姐姐,你先歇着吧,我回去换身衣裳。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明白了,那我改日再来。”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脚步生风走得匆忙。
云浅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倒是一旁的绯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直不敢抬头,默默的看着地面。
“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见到薛小姐来了,奴婢的礼数并不周全,跟小姐丢脸了。奴婢也不该把茶水沏的那么烫,应该放凉一会儿再呈上来的。”
说着绯烟便哽咽了起来。
云浅看着她委屈的样子,赶紧拍拍她的肩膀:“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是我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所以才这样说你的,是我该向你道歉。”
绯烟连忙摆摆手:“小姐怎么能跟奴婢道歉呢,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要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的,你只要在我面前自称绯烟就好。你从小与我一起长大,跟着我那么多年,也应该了解我的脾气秉性。而如今的我,也已经与之前的云浅有所不同了。
我不会再任人宰割,你作为我的心腹,也应该强硬起来才对。”
绯烟确实觉得如今的小姐与往常不同了。之前若是小姐受了什么委屈,只会躲在房间里默默抽泣。但是现在小姐也学会了反击,态度更加的强硬,作风更加的凌厉。更像是将军的女儿了。
“绯烟知道了。”
“赶紧把这里收拾吧,我先进屋休息一会儿,思考一下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做。”
“是。”
云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今日薛玉偌回来找她是安子昑的支使。而安子昑应该是还惦记着她丰厚的嫁妆。他一定是拿着薛玉偌与家丁苟且的腌臜把柄威胁薛玉偌。
这安子昑真是好计谋,想要把尚书府和将军府都收入自己的囊中。这样自私贪婪的人,迟早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
她一定要想一个绝佳的法子,惩治一下这两个人,让他们再也不敢来骚扰自己。
此时她听到自己的窗外有点动静,于是警惕地下床,站在窗边:“谁?不要鬼鬼祟祟的,若是再不出来,我就喊人了。”
“我哪有鬼鬼祟祟的,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从你院子旁边走过。”
原来是赫连筝,云浅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言辞严厉地说:“我的闺房离着院墙远着呢,三殿下武功盖世,竟能从我窗前经过,可当真是厉害得很啊。”
赫连筝从窗子外翻上来,坐在窗框上面,一只脚踩在窗框上,一只脚尖抵在地面。玩味地看着云浅。
“哈哈,浅儿,你这小嘴当真是毒得紧呐!”
“三殿下不请自来,到底有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