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偌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并不好过,安子昑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之前抛弃了云浅,已经被众人非议,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情,他更是沦为了别人眼中的笑柄,脸都丢尽了。
虽然大家明面上不说,但是背地里没少对他冷嘲热讽。
他下朝回来,经过宫门前的一所茶馆,别人都戳着他的脊梁骨,窃窃私语着,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却刚好让他能够听得见。
“你们听说没有,这新晋探花郎之前抛弃了云将军的女儿,与薛尚书的女儿苟且,还让她暗结珠胎。可惜啊,毕竟是孽缘,这孩子愣是没保住。也算是他们罪有应得吧。”
“你这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探花郎朝三暮四,这薛云偌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俩人还没成亲,她就欲火焚身,与守门的家丁巫山云雨。给咱们的探花郎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哈哈哈,还有这等事。他们还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了。”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安子昑心里听了着实生气,可这毕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冲过去,反而会被人认为是恼羞成怒,更加的难以澄清。
他怒甩衣袖,愤愤地离开了。
都怪这薛云偌,让老子丢尽了颜面,若不是碍着薛尚书,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
当初千不该万不该与她同流合污,若是当初老老实实云浅,得了她的丰厚嫁妆,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平步青云了。
更何况云浅还是大将军之女,就算现如今大将军已去,朝中还是有人敬重他。当初的先皇和如今的皇上都很倚重大将军,作为女婿,也能在官场如鱼得水。
当初真的如此糊涂,选择与薛玉偌那个不知羞耻的人苟合。而且云浅温婉贤淑,对自己又是死心塌地,怎么想都觉得比那个薛云偌好得不知千倍万倍。
“子昑哥哥……”
安子昑正想着,刚刚到了家门口,就遇见了前来找他的薛云偌。他此时正在气头上,看到她更是厌恶。
“你来做什么,你做出那等龌龊的事情,还有脸来见我。”
说罢转身就要走,薛玉偌绑在他的身前拉住他的袖子,眼含热泪,好一个楚楚可人,我见犹怜。但是安子昑瞧着她这装柔扮弱的模样,可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他厌恶地使劲甩了袖子,薛云偌失去重心,跌落在地。见安子昑要走,于是慌忙叫住他。
“子昑哥,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事情全部都是云浅那个贱人的毒计,她就是见不得我们两个人好,我们莫要受她挑拨。”
安子昑听到薛云偌诋毁云浅,此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蹲下来,恶狠狠的看着薛云偌,用她从未听过的阴狠口吻说:“浅儿那么善良单纯,怎么会用这样阴险下作的毒计。这一切不过是你掩盖自己浪荡下贱的借口。你自己不检点,也就罢了,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这毒妇,简直就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