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你给我下的药对不对!若不是你,怎么可能还让子昑哥见到我跟家丁……”薛玉偌低吼。
云浅倒是很坦然地承认了:“对,就是我干的。我在你的补药里下了点料,可你又能将我怎么样呢?”
她眼神忽然一厉,抓着薛玉偌手腕的右手用力一折,薛玉偌手中的发簪顿时掉在了床沿。她左手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根发簪,朝着薛玉偌的脸就划了上去。右手快速将薛玉偌的发簪塞进枕头下,紧接着在薛玉偌下意识要尖叫的时候捂住了她的嘴。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云浅收回已将她的脸划得鲜血淋漓的发簪,直接插进了自己的肩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只发簪,可还是前世的时候,薛玉偌刺死她的那一支呢!
薛玉偌都不曾反应过来,云浅已经尖叫起来,大喊着救命。
“救命啊——来人啊——”
赫连筝是第一个听见动静的,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好,并且他的房间离云浅的也不是很远。
三皇子都被惊动了,薛府的其他人也很快都被惊动。
赫连筝直接用轻功赶到了这里,只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见云浅插着发簪,流血不止的肩膀,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心疼。然后就是生气,她做什么都好,为什么还要弄伤自己?
其他人也很快赶了过来,有几个反应快的下人已经去叫大夫了。
“玉……玉偌妹妹,你……”云浅右手捂着伤口,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拼命挣扎着往床的里面缩。
“我……不是……明明是……”门口这么大的阵仗已经把她吓懵了,都语无伦次起来。
“孽女!孽女!”薛尚书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偏偏还又被三皇子撞上了!
“玉偌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我都说了我没有给你下什么药。”云浅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嗫嚅道:“你与家丁苟且的事恰好被子昑哥哥看到,可是,可是为何要赖在我身上?”话语中已经带了哭音。
“云小姐,你说薛小姐与家丁苟且?”赫连筝温和地问道。
“是,是啊……就在前几日晚上,子昑哥哥约了我见面,只是我当时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没去。谁知子昑哥哥在回去的时候,经过玉偌妹妹的院子前发现不对劲,然后,然后……”
她没有说完,众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定是那时薛玉偌与家丁在做什么,被安子昑发现了吧!
“薛尚书。”赫连筝看向薛尚书,语气淡淡地说道,“如此说来,便是薛小姐不喜云小姐,并且污蔑她给自己下药,想要报复她,于是刺伤了她。”
“不是!明明就是她毁了我的容,然后自己弄伤自己的!三皇子,您要为我做主啊!”薛玉偌大喊道。
“薛小姐自己觉得,这话可信吗?”赫连筝冷笑。
云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殿下,我,我可以说句话吗?”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