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起身匆匆离开,直接就去了余云的院子。
“老爷,你来了?可饿了?”
余云看着他进来,收敛了自己的大嗓门,温柔的上前想扶他一把。没想到被他给推开了。
“你说,你和今日堂上的女子还有百世堂可有仇?”
他满脸的怒气,质问着她。
“百世堂?并无仇,我只是想让紫草倒霉而已!”
她的仇人,只有紫草,她恨她,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死。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向着她说话。
“哼,最好如此。”
钱员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余云弄的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走出来,往着旁边的院子看了一眼。
“紫草吗?”
他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去了县衙。
昨夜县令就没有睡好,本想着今晚好好休息一下。下人来说钱员外来了。
“他这么晚来干什么?不见!”
他真是烦透了,就他养那个外室一点脑子都没有。人证物证都没有,还让他帮忙?纯属扯淡。
那下人就为难了,他可是收了钱员外的银子了。这若是不见,他可怎么交代?
“老爷,他说有急事。”
他咬了咬牙直接来一句加急的话,不然老爷指定不见。
“急事?他能有啥急事?一天没个正事,就他那些女人的事。让他进来。”
钱员外急匆匆进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到了书房,他一下子就给县令跪下了。
“大人,这次你得救救小人啊!”
县令没想到他真的是有急事啊?到屋子就跪那了。
“出什么事了?”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到晚上就救命了?
“我的店铺全部被紫府打压,一日俩日,我还能承担。这时间久了,我就完了啊!”
他没少给这县令塞银子,这危机时刻,必须得找他。在镇子上,能压得住紫府的,想来就只有县令了。
“紫府?你和他有仇吗?”
县令一愣,他可不想和紫府作对。没什么好处。
“没仇啊!大人,您帮我说和说和,问问咋回事?”
他也懵了,俩家没仇,虽然平日里有些商场上的竞争,但也都是轻微的。各凭本事而已。
现在紫府居然直接压价打压。还有那酒和秀坊,就是故意找人破坏的。这是往死里整他啊!
“你先回去,明日我去问问他。”
县令俩边都不希望有事,谁伤了都不好。他要少拿一份银子了。
钱员外回去将那一批酒还有布匹都处理了。一夜未睡,心力交瘁的等着县令的结果。
第二天县令果然去了紫府,一进去,管家领着他往里走。
“你家老爷可在家?”
“老爷在家呢,一直未外出。”
俩个人见面,紫谦冲着他一施礼。
“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光顾我这紫府。”
他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不过想想,也能猜个大概。
“哎!咱们没外人,我就直说了,那钱员外昨晚找我了,让我来问问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还真是直言直语,紫谦伸手。“请坐。”慢条斯理的给县令倒了杯茶。
县令看着他这么慢吞吞的,心里想,这就是做大事的人。这个时候了,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可也是,该着急的人应该是那钱员外才是。
“新到的翠片。”
俩个人喝了一口茶,县令细细的品味了一下。
“这好茶,只有你府上才能喝到。”
他不知道紫府到底有什么势力,但是这茶叶,镇子上别处是没有的。可见这紫府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
“大人喜欢喝,一会儿给您送到府上。”
紫谦温和的笑着,一点都不吝啬,反而一直很大方。和他交往的人,都说他是个谦谦君子。
“多谢了。紫兄,和我交个底吧!”
县令也想知道,他怎么就下了那么大的力度,让钱员外都开始告急了?
“也没什么,他那个外室,和我妹妹有仇。”
紫谦直接将紫草归结到了他妹妹的行列。至于是不是亲的,只要他心中认定了,干妹妹也是可以的。
“你妹妹?可是昨日堂上那个女子?”
他心里终于明白了,上次俩个人签合同,他就觉得紫谦对紫草很特别。原来俩个人竟然以兄妹相称。
钱员外他小妾想收拾人家紫府的小姐,那不等着人打压吗?这事换做谁,都不能忍啊!
“是。她叫紫草。”
他点头承认了,温笑着看着县令。这次看他怎么做?是护着钱员外还是向着他紫府?
“好吧!你们兄妹够搞笑的,既然是兄妹,当初为什么签那份合同啊?”
俩个人闲聊,他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怪不得那紫草会住在徐大夫的宅子,原来有这层关系在。
“她要求的,我满足她。”
一句话,慢慢的宠溺感。让县令都觉得能有一个紫谦这样的哥哥,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县令走了,将这件事告诉了钱员外,他一听,整个人就气愤了。
“娘的,jian人,竟给我惹事。”
他气愤的去了余云的院子。
“老爷,你来了。”
她就指着这员外过活呢。热情的迎了上去。可没想到迎接她的竟然是俩个大嘴巴子。
“你个jian人,浪蹄子,居然给我惹事。”
余云都被他打傻了,睁着大眼睛用手捂着脸看着他。
“老爷,你为啥打我?”
她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事情,安分守己的,他没理由打她才是。
“还问为啥?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告诉你,明日给我去邻居家道歉。她若是不消气,你他么的就给劳资滚。”
他这一天可损失了上万两的银子,那批布和酒都扔了。还有钱庄里,一下子失去了好多大户。他怎么能不生气?
“谁?邻居?道歉?”
她没明白他的话,傻愣愣的问了几句。回答她的是钱员外的拳打脚踢。
“对,邻居家。那个叫什么紫草的。你给劳资道歉去,她不消气,你就给劳资去死!”
余云被他给打踹的躺在地上,一个劲的抱着头。一听是紫草,她咬紧了牙关,双眼迸射出恨意。
“老爷,你得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啊?这突然间让我去道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啊?”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话也说的低气不少。
“那个紫草是紫府的小姐,你特么居然敢和她作对。让劳资一天损失上万两黄金,你个jian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