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找水生的时候,他正搂着笑笑睡觉呢。
“什么事?”
他脸色黑的厉害,自从当了这个什么太子,他真是每日都很是忙碌。
“太子,太子妃说肚子疼。您快去看看吧!”
听以前七王府的下人说,这位太子殿下很是随和。可他们来到太子府后,也没感觉出来。反倒觉得他很是吓人。
“找御医,我又不是郎中。”
今日向冉对笑笑的话,他听见了。若不是他爹让他娶了向冉,他绝对不让她进门。
也不知道怎么跟他那个爹说的,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就是皇家血脉。他爹对这事很重视的。
“太子,这~肚子里的孩子,奴婢们做不了主。”
若是太子妃真的出个好歹,她们都得陪葬!
他烦躁的起身,看了一眼笑笑,披了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他来到向冉的院落中,看着门口守着的下人,他直接走了进去。
府中住着一名御医,就是为了方便照顾向冉的肚子。
他一进去,就看见御医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我的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她就指着这个孩子翻身呢,现在她感觉非常不好。看着御医,冲着他喊着。
“太子殿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他并没有回答向冉,而是冲着水生一抱拳,说了情况。
“不、不会的。我的孩子。”
向冉躺在那里喊着,喊的水生头很疼。
“因为什么?”
白日里看着她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了半夜就会如此?
“看她的样子,像是中毒了。”
御医都有些疑惑了,她不是毒宗的人吗?怎会如此轻易的让人得手?
“是那个小贱种,是她,一定是她给我下的毒。”
向冉一听,想到白天笑笑的事,她的嫌疑最大。
“休得胡言,她还是个孩子。”
当时她跑出去,根本就没想到会碰见向冉。怎么可能对她下毒?
再说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毒?
“是她,就是她。”
向冉内心认定了就是她,喊着叫着,起身就想去找笑笑。
“把她给我按住。”
有他在,怎么可能让她伤害笑笑?
此刻的笑笑正窝在她娘的怀里,冷眼看着这一幕。
“呵~孩子都有了。”
紫草不放心孩子,来到王府偷偷见她。没想到竟然碰见向冉出事。
她来到门外,听见的就是这个话语。
“谁?”
水生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嘲讽。回身喊了一句。
紫草听见,往旁边看了一眼。
“走。”
她这次是让哥哥带她来的。紫谦一听,搂着她的腰,直接闪身就走了。
水生从屋中追出来,人已经没影了。
“主子,郡主不见了。”
这时候,他派去保护笑笑的暗卫过来禀报。他一听,当即就急眼了。
“在太子府抱走孩子,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找?”
那可是紫草的***啊!她要是知道了,定然会急眼的。他想和好,更加的不可能了。
“主子,您先看看这个?”
暗卫将一封信递了过去,他打开,借着灯笼的光芒一照。当即脸色就变了。
“该死的。”
怎么就忘记了这事?紫草将孩子给带走了。不过也看见了向冉。
孩子让她抱走,他这心里就放心了。可他更担心紫草对他的态度了。
他起身就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呢。就听见屋里凄惨的哭喊声。
“太子,太子殿下,太子妃不行了。你快来啊!”
屋中的丫鬟吓的魂都没了。哭喊着,有一个丫鬟跑出来,一把就将他给拉住了。竟他往回拽。
“怎么回事?”
他着急追紫草呢,这还有完没完了?
“太子妃大出血,不行了。”
丫鬟吓的都哆嗦了,说话都说不利索。不过还是表达清楚了。
他一听,直接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当看见御医在那里一个劲的摇头。屋中丫鬟跪在地上。
床上的向冉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床上被血染红了。
他看见这一幕,脑仁突突。
“如何?”
他看着御医,这种情况怎么处理?他也不懂女子的事啊!
“太子殿下,您快出去。产房之中,男子需避讳!”
御医一听他的声音,将他给轰了出来。
得,他一出来,那些丫鬟吓的一个个脸色更加白了。
他这想走也走不了。心里真的是急死了。
另一边,紫草被紫谦带走。
“娘?”
笑笑都能感觉出她的低气压。担忧的喊了一声。
“娘没事。”
她将孩子抱紧,那个太子府,她绝对不让孩子去了。一不小心命容易没了。
“哥,我想回村里了。”
她只适合在村里生活,这京城之中的权贵日子,她过不了。
“好。”
他点头,让人直接准备马车,连夜带着她们,往着赵家村的方向而去。
等水生那边忙完,找紫草的时候,发现竹屋之中,根本就没有人了。
“该死的。”
“舅,舅舅。”
笑笑突然脸上现出惊恐之色,伸手指了指躺在马车里睡着的紫草。
紫谦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发现她的头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由黑变白。
“紫草,紫草。”
紫谦也害怕了,赶紧推搡着她,想让她起来。
可任由他和笑笑怎么喊,她都没有醒来。
直到三天以后,她才醒来。
“这马车果然不舒服,硌的我腰疼。”
她磨叨着起来。马车之中的人看着她,一个个的很是紧张。
“哥,你被人打劫了?”
她看向紫谦,只见他胡茬都出来了。黑眼圈很是浓重,好似几天都没睡觉了一样。
“还好,你还知道开玩笑。”
紫谦听着她说话,不由得笑了笑。
“哇~娘,你要吓死我了。”
笑笑看见她醒了,反应过来之后,往她身上一扑,抱着她的脖子就开哭。
“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他们这一路出来,有哥哥和娄妈相护。应该没人欺负她才是。
“小姐,你都睡了三天了。”
娄妈看着她那一头白发,心疼的看着她。
“三天,这么久的吗?”
她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连着睡了三天。怪不得浑身酸疼。
“好了,既然醒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吃口饭。”
她这一醒,让他们都放心了下来。找了个空地,几个人停下马车休息。